突然,好像周圍傳來著悉悉索索的聲音,覓月聽見就朝著師叔的身邊挪了挪,眾人也皆是屏氣凝神的注意著四周,過了一會兒,那聲音越來越遠,最終消失了。
焦海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那遊俠臉上散漫的表情也收了起來,將叼著口中的草在最終嚼了幾下,吐在了地上。
元芳在底下拉著覓月的手,朝著大家說道:“大概就在附近了,大家當心。”
“今日是近一段內陽氣最重的日子,蛇喜陰,活動力會比平時的弱很多。”和尚法清說道。
大家都是一臉的謹慎。
繼續朝著前面去,果然那種腥臭的味道越來也濃重,讓人覺得嗅一嗅都要暈厥過去,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突然,一直遮蓋著天空的茂密的數叢和灌木消失了,在他們面前是一塊黝黑泥濘的沼澤,那沼澤很是寬大,方圓足百餘丈,然而那沼澤的四周圍繞著茂密的樹林,將這沼澤包裹在其中,不走近了根本難以發現。而那陣陣的腥臭味道正是從沼澤中發出的。
覓月用手捂著自己的口鼻,差一點就要被這氣味給背過去,她抬頭看了眼師叔,師叔倒是面上很坦然。覓月心道,師叔難道聞不見嗎?
西梁也不知道從哪邊採了兩片樹葉子塞在了鼻孔裡,幾分的可笑。覓月一笑,就又將惡臭的氣倒吸了一口,她幾乎被燻得眼淚都快要下來,實在是受不了。
而那川柯則是強忍著,不似焦海焦河一樣用手捂著自己的的鼻子,覓月見他的臉都發青了。古灼用衣袖握住了自己的口鼻,見川柯這模樣就撕了裙上的一塊布,自己屏住氣,將腰間水壺裡面的水往上面倒了點,溼透了遞給川柯,川柯臉色發青朝著古灼點了下頭忙將這東西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法清和尚看了一眼周圍淡淡的說道:“看來著蛇肯定是在這沼澤下面了。”覓月心道,他倒是和師叔一樣的坦然,也不做任何的防護。
覓月搖了搖頭,自己也算是修仙的怎麼就這樣的弱?
焦河搭話道:“這,這可怎麼找?難道我們在這上面等著它上來。”
沼澤這樣的大,一旦陷入其中就是必死!
覓月看著沼澤,覺得當真是噁心到了極點,她探著頭看近在自己面前的沼澤,不斷的翻湧出氣泡來,好像只要那些氣泡一破碎就帶著更加濃重的惡臭。覓月餘光瞥見一個正被不斷翻湧著的沼澤湧出的白晃晃的東西,再去定睛一看,已經有一個身影擋住了自己的視線,那站在覓月邊上的古灼已經上前,她竟然是撿了跟長的枝條,朝著那烏黑中一點白的晃眼的東西撥了下,然後轉過身對著大家一臉鎮定的說道:“是斷手,這邊肯定就是那蛇的老巢了。”
覓月聽得噁心,難道這沼澤中全部都是這些腐敗的殘肢,所以才會出現這樣惡臭的味道?
“阿彌陀佛”那和尚合十低喃了一句,臉上慈悲肅穆。
一時間一面沼澤好像是困住了大家。
“蛇不可能一直在沼澤中的。依在下看,應當還有別的玄機才對。”元芳看著眼前的沼澤,眸色幽深的說道。
突然那年輕的縣太爺指著前面的道,“你們看那邊是什麼?”
大家看過去,原來是一處在沼澤的另一邊、靠近邊緣的地方,有一一扇不高不矮的石門,石門幾乎是表墨綠色的苔蘚包裹住了,掩映在不遠處的樹木中。
那門上有重大撞擊形成的裂縫。
大家面面而視,極有可能就是那巨蛇的藏身之處。但是那入口正是朝著沼澤的,所以要進入其內的話就必須要穿過沼澤。大家沿著沼澤的邊緣繞道了那入口的背面。
元芳使了個術法將覓月和一干人等送入了石門的入口,覓月朝著幽深黑暗的裡面看了一眼,好似望不見頭。
覓月捂著口鼻含糊的自言自語的嘟囔道:“這蛇也忒髒了,就在自己家門口拉,還拉這麼多。”她理所當然的將這些沼澤想成了巨蛇的排洩物。
眾人皆是聽得清楚,元芳壓著聲音喝道:“覓月。”
覓月抿著自己的嘴,表情無辜的看了師叔一眼。
因為事先準備了火油,眾人撕了衣裳,做了幾個簡易的火把,點燃了做照明用。這地方也不知道是哪裡,周圍似乎有壁畫,但是已經是看不清的了。
地道一直是朝著地下面延伸的,走了許久終於是看見了正前方有一黑色巨大的身影。大家怔在原地,卻見那黑影呆在原處沒有任何的動作。
湊近來看,才發現那是一斷蛇蛻下的皮。那皮雖然已經有些風乾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