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秦止一眼。
“無所謂,誰的都差不多,你的暗支也用得差不多了吧。”
後者勉強笑了笑,點了點頭,又搖了兩下。
“都差不多,合起來用分開來用也沒什麼區別,我的人去安排容華樓和玲瓏枕的訊息,你的人還是盯著這條船上的傳訊吧。”
關鶯唔了一聲,伸出根手指推了推背對著自己的趙墨。
“你聽到了麼,別補洞了,趕緊的想辦法去傳訊喊人。”
趙墨:“……”
最初聽說自家宮主和出雲山莊的少莊主混在一起之後,就頗有夫唱婦隨的一副小媳婦之風的傳言
時,他先前還不信,
但現在看來,雖然說秦止這樣的分派,擱在關鶯身上大概會做同樣的選擇,但這種口風這種架勢……
果然傳言還是有一定可信度的啊。
事發
摸著良心說,關鶯是真的很有衝動,把那一群在自己畫舫上空沒事飛過來,又飛過去,再飛過來,又再飛過去的鴿子們全拿彈弓子打下來,拔了毛就在船上吃燒烤的。
雖然鴿子的確算是一個比較方便快捷又足夠掩人耳目的傳訊方式,而她也經常因為要想機關把自己憋在一個相對密閉的空間裡,搞得自己灰頭土臉的。
但這並不就意味著,她能夠忍受那群飛來飛去的長毛東西,往自己的船上時不時的落下一星半點的不明排洩物來!
更何況她已經很配合的在每個碼頭都停上那麼一兩天的足夠天子處理日常事務,批示奏摺,傳遞訊息了。
至不至於還要這麼整她啊!
儘管自那次炸船之後,皇帝陛下沒再同時和侍衛們一塊兒召喚過秦止這一點的確很美好,但每天都要打掃船清理汙穢什麼的也實在是很讓人受不了……
“容華樓怎麼樣。”墨弦被派上岸,面癱大哥和葉檀留在天子房中隨侍,船尾上也就剩了關鶯和秦止倆人並肩坐著,愁眉苦臉的唉聲嘆氣。
“你的人還算安靜,最近江湖上出了不少事情,玲瓏枕算是一件,容華樓全部在裡面插了一槓子,耳目都已經安□到謝家和花家中去了,著實引人注目。”秦止低笑一聲,垂下眼睛瞥了眼關鶯就撐在自己旁邊欄杆上的手,到底還是沒把自己的給覆上去。
跟關鶯一塊兒東遊西蕩了這麼久,該看透的也早看透了。
雖然說是在爺們堆里長大的,要說當兄弟處自己想碰就碰該摟就摟,關鶯大概是死都不會想到男女有別層面上去。
但現在這層窗戶紙好歹是關鶯自己給捅破了,這個時候自己要再像先前那麼隨意,估計後果不是關鶯把自己砸到河裡去,就是關鶯把他砸到河裡去。
“怎麼樣,有沒有想出來,到底誰是朝廷安插在你那裡的眼線?”
“鳴蟬是趙墨派人叫來的,就連老五也並不知道,他可以排除,但葉懷也跟著跑來就不對勁了,趙墨不可能會突發奇想的給我配個大夫,要麼就如鳴蟬所說,正好路上碰到,一塊兒帶了來,要麼就是老四有意安排,落日宮中,能力僅次於左右兩大長老的,就是三四堂主兩個人,身份不至於太高,也不至於低到沒法接觸核心事務,按理來說他的嫌疑最重。”
嘆了口氣,關鶯頗為頭痛的搖了搖腦袋。
“這麼一想雖然的確順理成章了,但只要想想那畢竟是朝廷安排在落日宮的眼線,怎麼可能用這麼拙劣的方法把自己送到我面前來,在容華樓裡的那一群,就算是猜出我沒死,能夠有確切訊息的人也沒有幾個,那都是些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傢伙,雖然不至於真相信我死了,但只要我一天沒活生生的在他們面前出現,他們就一天不相信我會出手管事。”
秦止隨意唔了一聲,並沒有出言打斷關鶯思路。
出雲山莊裡的那一群人自己都沒想個明白,落日宮他本身就沒有關鶯熟悉,亂說只會擾亂關鶯心思,反而得不償失。
如果說沈管事已經帶著他的南八省投奔了粲江王,而粲江王又公然嫁了個郡主給鏡公子以示恩寵,那麼很明顯他們就算是不想在一條繩上,那也是綁牢了,想摘都摘不出去。
現今要說在出雲山莊裡管事的,雖然有自家爹還在裡面撐著,但具體的實權應該是落在沈管事和鏡公子手中了,這點倒是能夠確定。
北七省的朱管事到目前來看,倒的確是明著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只不過老爹既然已經韜光養晦了,他能動用的勢力想必也不會很多。
只唯一一點,自己身邊應該還有朝廷伏下來的暗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