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
“當然啦,一般像他那樣雖然長得不怎麼樣,被毀容了,還又啞又瞎的,賣賣琴藝給客官找點樂子也就結了,但能坐到他那位置上的一般都犯不著賣身。”被明顯拒絕的少年顯然有些不樂意,越發的和牛皮糖一樣的粘了上來,端著酒杯湊到關鶯唇邊,“但他啊,吃得最差,住得最破,可比我們誰都要賣力,還只接男人,一晚上換三四撥客人都有可能哦。”
於是這回輪到秦止發飆,直接探身過去奪了酒杯,把人從關鶯身邊推開。
“聽你這麼說,他好像還算紅了。”瞥了秦止一眼,關鶯重新拿了只杯子,捏在指尖慢慢轉,“進來多久了?”
“也就最多兩個月,誰記得呢。”秦止身邊的少年剝了顆葡萄,銜在唇齒之間,一副“人家柔若無骨嘛,求大爺愛撫”的嬌柔模樣湊近秦止。
然後關鶯就一下沒扛住,手一抖,一杯酒灑了大半出來。
“不過姑娘啊,但凡來咱這兒的客人啊,我還真沒數出來,還有哪個沒爬上過他的床。”被秦止推到一邊的少年不依不饒的繼續粘了上來,有樣學樣的剝了個枇杷奉給關鶯,又斜斜的向秦止飛了個媚眼,“說不準今天晚上啊,他還真會自己爬來這位大爺床上哦。”
然後秦止就聽得咔嚓一聲,一直被關鶯捏在手裡的小酒杯,終於碎成了渣渣。
“說得不錯。”回手似乎是賞賜性的拍了拍正在驚呼“姑娘小心”,並做心痛狀的往懷裡掏錦帕的少年,關鶯手順著對方臉頰一路摸下,最後慢慢停在胸口,來回劃了兩下,最後終於按上膻中穴,輕輕點了兩下之後滿意的點點頭,一掌拍了下去。
“作為獎勵,我給你個痛快。”
秦止:“……”
於是說,關鶯先前對著那個瞎子發飆,其實並不是想要裝標準□來隱藏行蹤,反而是打算大幅度動手的前兆?
慢條斯理接住已經沒氣了正往下倒的少年,關鶯順手從他懷中抽出那條已經掏了一半出來的錦帕,走到牆邊側耳聽了聽,確定後面沒藏著人聽了才把手帕塞巴塞巴,塞進牆上繪著的大朵牡丹中的花蕊裡堵住小孔。
“做得倒算費心思,花蕊塗黑,中心就算是開個小孔也很難有人發現。”走回秦止身邊,關鶯俯身提溜起已經被嚇傻了的少年,也是左右開弓,不輕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