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一樣,我也不至於反應了這麼久。”
秦止看了看關鶯,從地上一堆碎瓷爛瓦里揀出個還算比較完整的白瓷盤,擦了擦灰遞過去。
“這種衣服我在家穿慣了,他們認不認得出我我不知道,不過你還是變化挺大。”
頓了頓,秦止看著關鶯身上那件明顯和自己是一套情侶裝的寬袍廣袖神棍裝,默默的在心中滴下了一瀑布的冷汗。
“……只要你在落日宮不穿這種類似的衣服,你下屬應該認不出你。”
關鶯:“……”
要早知道你有可能沒效果的話,那乾脆就問那位面癱大哥再討個人皮面具裝毀容好了啊,何必還要穿這種騷包到不行還行動不便的衣服啊!
到時候江湖上傳出落日宮宮主和出雲山莊少莊主在打鬥中被自己衣袖絆倒,以致失手被擒的傳聞,難道很給自己長臉麼!
“那我就不用看了,你還是看你自己吧。”悲憤萬分的把瓷盤推回去,關鶯近乎無語凝噎的往上提了提隨著動作而有不斷下滑趨勢的衣袖,“如果是這種衣服去機關,沒十步我就得被我自己給殺了。”
秦止:“……”
他本來還想說,如果關鶯臉上的表情不那麼扭曲的話,其實那個看似不靠譜的紅衣戲服男人,替別人打扮起來還是挺靠譜的。
一整個包袱裡的瓶瓶罐罐胭脂水粉塗塗抹抹過後,就連他再看到關鶯時也被嚇了一跳。
那簡直就不是落日宮主,而是一個紅衣美人的女性縮水版翻版……
當然,從小在出雲山莊裡長大,對美人這種生物已經見怪不怪的少莊主,就算是在見到戲服美人時也沒多少驚豔之感,自然看到關鶯這種近乎老母雞變鴨的大變身之後也沒有露出多少“啊你好漂亮啊,我以前竟然沒發現,真是瞎了眼了”的坑爹表情。
但在戲服美人荼毒完了關鶯,開始往自己臉上下手的時候,他還是特意問了一下到底他有沒有用人皮面具這種,在江湖上可以稱作是神奇作弊工具的傳說中的東西。
不管怎麼說,關鶯和戲服美人的五官還是有差距的,不能化個妝就和完全變了個人一樣啊!
當然,像這種明顯是外行人問出來的低階問題,秦止在戲服美人處得到的鄙視,並不比他平時在心裡默默吐槽方煉時鄙視少。
只不過紅衣美人不像關鶯那樣,把鄙視之情表現在言語和表情上,而是冷哼一聲,用一種可以稱之為“你真不明白化妝妙處”的暴殄天物的眼神凌遲了秦止一百遍之後,順手給秦止在眉心用硃砂點了一朵小牡丹。
其實,就化妝技術來看,眉心點花並不是問題,但問題是,他最後給秦止扣到腦袋上的,是標準的男人發冠……
於是當秦止最後被拖出來時,關鶯終於沒忍住,剛剛喝進嘴裡的一口水,就全噴在了自己身邊的五花肉腦袋頂上。
那貨不是秦止,那貨是娘泡……是當時落日宮主心目中在滾動播放不停咆哮的唯一一句話。
“他這麼一鬧我倒是想起來了,有一個地方肯定是咱倆都沒涉及到的。”雖然按關鶯的意思,是天一亮就往城裡走,驗證一下到底化妝技術是否管用,但秦止卻依然堅定不移的拖著關鶯在破廟裡又捱足了整整一天,直到天擦黑了才開始動身。
由於粉實在是打得太厚,就算美人給關鶯用的是京城絡玉齋裡最頂級的香粉,刷在臉上也黏黏膩膩就像沾了層灰殼子,感覺相當不爽的落日宮主晃了晃脖子,似乎是覺得有些吃驚的看了秦止一眼。
“晚上開門的地方?青樓的話,除去容華樓,你家不是也開了兩家了?”
秦少莊主就像一個真正的神棍一樣,豎起食指神神秘秘的擋在唇邊,做了個不可說的手勢。
“自然不是青樓。”
關鶯:“……”
如果不是青樓,晚上開門的那就是小倌聚集區,這塊生意倒是的確是兩家都沒涉及……
但少莊主啊,就算是你要光明正大的帶個女人去找小倌,也犯不著用這種賤表情吧,難道被人知道了落日宮主和出雲山莊少莊主聯合起來找小倌,會比打架中被自己衣袖絆死要來得光榮麼!
“去是沒問題,不過你打算是說我是你姐,還是你妹,還是……”頓了頓,關鶯默默嚥下了那句你娘,轉而上下打量了秦止兩下,目光中懷疑外帶鄙視之情一覽無餘,“你閨女?”
秦止:“……”
儘管從他本意來說,是很想順著戲服美人的好意對外介紹關鶯是自家媳婦,畢竟對方一個順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