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休息一下……”
“小豐,不要走……”他猛然將她擁在懷裡,這一刻,忽然那麼清晰地明後,她要逃離了,要獨自離開——害怕自己成為下一個黃暉!
這才是她全部的理由!
他了解她,好像是天生的那種默契,她最細微的神情他都看在眼裡,又怎麼能讓她逃離呢?
她輕輕推他:“葉嘉,怎麼啦?我沒有要走,我只是去梳洗一下,你放心,今天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今天會陪著,明天呢?後天呢?
今天不過一天,那麼漫長的以後呢?
她不明白,並不是因為她危 3ǔωω。cōm險自己才要一直陪著她,而是自己也有“危 3ǔωω。cōm險”——那種從實驗室裡長久封閉後出來的空虛的危 3ǔωω。cōm險!再也沒有了知心愛人的柔情等待!沒有了兩情繾倦的溫存體貼的危 3ǔωω。cōm險!
自己和她在一起,世人都認為她“高攀”了,都以為是自己在為她付出,她佔了自己老大的便宜。其實不是這樣,他們不瞭解,她也在為自己付出——那種任何其他人都給不了的溫存快樂,兩情相悅!這樣的付出,更是求也求不到的。
愛啊,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其他人,即便母親,又能窺得幾分酸甜苦辣?
有些愛是別人強加自己卻一點也不想要的,有一些愛卻是自己不可或缺,最適合自己,滋潤枯燥的生活的。馮豐於自己,就是滋潤枯燥生命的後者。
“葉嘉,你要好好休息,我們還要找出那些神秘人呢……”
她的聲音響在耳邊,他倏然驚醒,心裡靈光一閃:
如果找到那些神秘人,找到背後黑手,讓黃暉沒有白死——她的心結是不是就會完全解開?
自己怎麼竟然連如此簡單的道理也沒有明白?
這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令他不禁笑起來;“小豐,我餓了……”
馮豐忽見他變得喜笑顏開,莫名其妙地來一句“我餓了”,簡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嘟囔,“這深更半夜的,哪裡有東西吃嘛。”
他眨眨眼睛:“會有辦法的。”然後,按了一下床頭的鈴,很快,來了一個護士,他吩咐一下,護士立刻出去,不到10分鐘,就弄了一些吃的來。
“小豐,快吃,吃飽了才有力氣。”
她看他吃的津津有味,生精虎猛的,跟先前可憐巴巴的樣子形成鮮明對照,心裡一直嘀咕,為什麼現在的男人一個個都擅長“變臉”了?
葉家。
難得的一個不眠之夜。guigui
葉夫人回去時,葉霈的書房還亮著燈,自從她從國外回來後,葉霈回家的次數明顯增多了,夫妻倆雖然已經分房而居,但是,他的這些變化,她還是清楚的。
至於葉霈的那位妙齡情人,據江湖傳言,已經被他用錢打發了,就連那棟房子也做了處理。這是葉霈多年的習慣,葉夫人一點也不覺得稀奇。並不是不知道,而是一直裝不知道,現在,大家好像又回到了裝聾作啞的日子,彼此客客氣氣,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只是,有些東西,不是裝著不存在,它就不存在。葉夫人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權衡之後,如何取捨也早就心中有底了。她想,自己和“丈夫”,其實並不是丈夫,而是一種合作伙伴關係,如此一想,對他的私生活就完全釋然了——哪裡有人會去幹涉合作伙伴私生活的?
葉霈的生活很有規律,極少如此晚睡,葉夫從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書房門口敲敲門。
“進來。”
書房的門虛掩著,葉霈坐在一張梨花木的明朝大椅子上看一本書。他還很健康,看書都不用戴老花鏡,見妻子進來,只放下書,看著妻子:“去了哪裡,這麼晚才回來?”
“兒子受傷了,我去醫院看他。”
他訝然道:“兒子怎麼會受傷?嚴重不?”
“不太嚴重,出了一點小車禍,兒子是這麼說的。”
車禍?
葉霈直起身子,皺著眉頭:“怎麼會這樣?他和誰在一起?”
“馮豐。”
“果真是她。”
葉夫人終究還是沉不住氣了:“兒子這樣下去太危 3ǔωω。cōm險了,你想想辦法吧……”
“什麼危 3ǔωω。cōm險?”
“難道你不知道馮豐去年年底因為一個叫黃暉的男孩子自殺過?看樣子,馮豐是惹上什麼仇家,她倒好,自己不死,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