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集團設在C城和全國其他地方的十幾個辦公室,搜查了財務總監和監事會主席的辦公室、住處,找到了大量的證據。
在以前,這種案件極少報道,都是掩蓋著的,這一次,財經雜誌媒體卻不厭其煩地連篇累牘地報道,而且新聞記者的訊息靈通得近乎奇蹟,彷彿跟檢察官同步。
林佳妮從未經過這種陣仗,加上何天明遠走帶給她的打擊,她雖然不愛何天明,但想到那個一向溫順如家養的狗一般的男人,卻突然回頭就狠狠咬一口,落井下石,心裡更是不好受。
這幾天,林大富豪也因為高血壓冠心病等發作,稱病不出,交代女兒撐場,無媒體怎麼問,反正就抱定宗旨無可奉告。
林佳妮認真實踐父親的交代,但天天坐在辦公室惶惶不安,又打不起半分主意,公司董事會每天密謀也拿不出什麼好辦法,幾乎要崩潰了。
好不容易混到下班,她提前半小時就離開了公司,按照父親的吩咐去拜訪葉霈。直到此時,她才知道父親和葉霈之間,並不是“一刀兩斷”而是有非常深厚的淵源。
葉家已經非常冷清,加上各子女分家遷居,往昔繁華的梧桐大道可謂門前冷落車馬稀。司機將車子停在門外的臨停處,早有熟悉的老僕迎上來:“林小姐,請進。”
林佳妮急急忙忙地走進去,葉霈正坐在客廳裡,抽著一支大煙鬥。見她進來,將菸斗放在一邊,完全如一位慈祥的長者:“佳妮,請坐。”
僕人奉上上海的鐵觀音,林佳妮哪有心思品嚐?急切道:“葉伯伯,現在情況緊急,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佳妮,你要沉住氣,等這一陣風頭過去。以不變應萬變就是最好的良方。你父親還在後面,你怕什麼?”
“我爸生病了,唉,監事會主席都被逮捕了,財務總監也遭了,我真不知我們能不能躲過此劫……”
“這是有人在搗鬼。”
“是誰?李歡麼?”
“不是他還有誰?”
“但他怎麼能知道得那麼清楚林氏集團的事情?許多我都不知道的……”
“記得何天明吧?他走得那麼蹊蹺,幾乎趕在事發之前,一有風聲就溜了!佳妮,你難道不覺得奇怪?”
“我也覺得奇怪。但是,他和李歡一直沒有什麼交往,甚至根本就不認識啊。”
葉霈但笑不語。
電話響起,他接聽,對面的聲音他已經非常熟悉了,這是一個不速之客:“葉霈,看到新聞沒有?林家很快要玩完了……”
他老神在在:“李歡,你別高興得太早了。”
“是麼?從80年…07年之間,葉氏集團有上Z00億的財務資金不知去向,葉霈,你猜到了哪裡?”
葉霈一怔,好一會兒才道:“李歡,你做人不要太囂張。”
“我囂張?我沒你囂張。葉霈,你猜倩,有關部門是相信你把這些錢用來包養了二奶,還是幹了其他?”
葉霈勃然變色,砰地一聲掛了電話。
林佳妮急忙道:“伯伯,李歡又有什麼陰謀?”
葉霈搖搖頭,李歡提的是葉氏集團的舊賬,現在並無多大意義,他是隻掌握了這一點還是在試探?那批資金的流向,完全用於了基地實驗室的組建和研究。儘管被損毀,但是,大批研究出來的秘訣還有良好的儲存。葉家要重新崛起,這些都是殺手鐧,但是,如何披上一副合法的外衣,就成了他最大的難題。被葉嘉拒絕,又被李歡截殺,林家又走入陌路,葉霈越想越是憤怒到了極點。
林佳妮再次追問:“李歡是不是又要對我們不利?”
“他在虛張聲勢,不要理昧他。”
林佳妮並不太相信他的安慰,憤憤地道:“最近李歡兩口子好囂張,我真恨不得揍死他們……”
“哦?馮豐也很囂張?”
“是啊,我那天在商場碰見她,她居然罵我,嘲笑我。”
“佳妮,我教你一個出氣的方法。”
林佳妮大喜:“伯伯,什麼出氣的好方法?快給我說說。”
“你下次見到她,就說:馮豐,你不要以為別人不知道你做下的醜事。後面的,你自己發揮……”
她好奇道:“伯伯,馮豐有什麼醜事啊?”
“你就按照這樣說就行了。虛虛實實,她離婚結婚幾次,男人忌諱這個,你這樣罵,保準沒錯。”
林佳妮大失所望:“這算什麼?沒用的。”
“有不有用,你試試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