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好像都出自對自己內心的拷問,而不是在對外界吶喊!
沒有其他的迦葉!
自己就是迦葉!
經歷了一千多年,自己也沒有能夠讓她得到幸福,就如一千多年前,自己拼著一死也保護不了她:而一千多年後,自己想為她而死,都不可能了。
英雄還是要有機會才能救美的。
而自己算什麼呢,只能算一個眼睜睜地無能小輩。
他不知是在怨恨自己還是迦葉,一忽兒,兩個名字是合在一起的,一會兒,兩個又是截然不同的人,空虛而飄渺,彷彿千年前的靈魂和千年後靈魂的碰撞。
夜露加濃,他的頭髮都變得溼漉漉的,風一吹,粘在額頭上,更是冰涼,卻顯得異常的舒適.說也奇怪,好像是突然之間,那種沮喪的感覺就消失了,渾身說不出的精神十足,彷彿有某種極其強大的能量在匯聚,內心深處不停地告訴自己:我一定要救出小豐!一定要!
他一刻也沒有再停留,拿了遙控器,轉身就往外走。
門外,兩名便衣和阿水早已等著。
三個人的表情都很平靜,好像並未發現任何異狀。葉嘉心裡有點奇怪,難道自己剛才那麼大喊大叫,他們都沒有聽見?
他試著道:“剛剛,你們聽見什麼聲音洗有?”
“聲音?”
三個人都微微有些詫異,“我們什麼聲音都沒有聽見,葉先生,你發現了什麼異常?”
葉嘉鬆了口氣,搖搖頭。
朝陽。
連續陰雨天氣後的第一個朝陽。
李歡睜開眼晴,看看懷裡躺著的女人,她的長長的睫毛如薄溼的蟬翼,有點沉甸甸的,睡得十分酣暢。
這是兩人都在清醒的情況下同床共枕一一床也那麼大,那麼舒服,床單的顏色也恰到好處一一相愛的兩個人躺在床上,幹什麼呢?
睡覺!
只是睡覺。李歡摸摸她的頭髮,笑起來,心裡不知怎麼一點慾望都不曾浮現,只想,如果她能和自己這樣同床共枕一輩子,哪怕付出的代價是再也不能有慾念。
可是,他清楚,這樣的念頭已經是奢望,她的生命已經在倒計時了。只要睡下去,她幾乎連每天醒來都很吃力了。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裡射進一縷,那麼紅豔豔地照在她的臉上,他輕輕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她勉強睜開眼晴,微笑起來:“李歡,又是新的一天了。”
“呵呵,新的一天了。”
李歡抱住她,這一刻,心裡特別踏實而肯定,彷彿抱著自己結婚多年的妻子。
她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也許,早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逐漸習慣了李歡的懷抱,好的習慣要刻意堅持,壞習慣卻無孔不入,依賴就是一種不請自來的壞習慣,是從他來現代後就開始的吧?賴著他做飯洗碗熨衣服,賴著他凡事替自己處理得週週全全,賴著他大事做主自己小事幫腔,賴著在他面前任意使小性子胡作非為,賴著對他嬉笑怒罵百無禁忌……因為肯定他總會忍讓總會妥協,所以更是肆無忌憚。
誰說這不是一種幸福?
他看她溼漉漉的眼珠子,極其動人地微微轉動,那一剎那的眼波流轉,真是嫵媚到了極點。他目不轉晴地盯著她:“呵呵,馮豐,我怎麼發現你越來越漂亮了?”
“切,你才發現?我本來就是絕世大美女。”
“這人,說你胖,還喘起來了。”
“你才胖,你大肥豬。”
李歡哈哈大笑起來:“你朱堅強。”
“你才朱堅強。”
(朱堅強是彭州的一頭豬,地震後,這頭豬被壓在廢墟下36天,全靠吃木炭維持生命,原本150公斤的大肥豬,變成了50公斤的瘦豬
李歡笑哈哈的:“朱堅強有什麼不好?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肥胖也是一種財富,若是沒有100公斤的厚膘護體,它只怕早就死了,俗話說,胖的拖瘦,瘦的拖死,你看,胖就比瘦好……喂,馮豐,等出去了,我天天煮很多好東西給你吃,你一定要向朱堅強同志看齊,長到150公斤,無論遇到什麼大災大難,大病大疫,都不怕了,一定會長命百歲……”
馮豐翻翻白眼,什麼人哪.
李歡卻無限嚮往:“呵呵,真的,馮豐,我們以後一定要找個好地方,風景優美,大吃大喝,一心長膘……而且,你體重越多我越喜歡……”
“傻瓜,你這是什麼話?你做朱堅強,我可不做……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