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怎麼了?”
他失望的搖搖頭。
“老大,現在怎麼辦?”
“我們馬上去一個地方。”
“是。”
車子在那條斑麻飄絮的道路上開過時,李歡還在細看兩邊,但是仍舊沒有絲毫可疑的痕跡。他暗歎一聲,看來,馮豐早已走了。
等車子完全消失在輔道,上了前面的立交橋,馮豐才從最裡邊的一棵大樹下鑽出來,她要的那輛計程車早已等在那裡,好奇心湧上來,立即上車:“你跟著前面那輛車。”
司機等得不耐煩了,好在等待也計費,也不以為意,心想,這個小姐玩什麼警匪片?
一直到郊外,大中忽然說:“老大,有人跟蹤我們。”
李歡看後面那輛計程車,心想,是誰這麼笨?跟蹤也這麼明顯?大中變化了方向,幾個拐彎,再回頭,那輛計程車已經不見了。
見跟丟了,司機攤手:“小姐,不用跟了吧?”
“拜託,你再想想辦法……”
“小姐,老公包二奶,你最好找私家偵探,我沒那個本事,荒郊野外的,我也要注意安全啊……”
馮豐大為沮喪,只好叫他掉頭回C大,心想,莫非李歡這廝真的是“包二奶”了?還以為芬妮和他能成,結果大奶都沒個影兒,還二奶?
什麼東西!
車子放緩了速度,李歡拿出座前的一份化驗報告單看看。這是很費了些手段才得來的,自己的毛髮、骨骼、血液、DNA檢測。
他幾乎足月沉浸在這份研究報告裡,整天在網上搜尋,好像變成了半個醫學者。不知為何,他對這個結論,隱隱感到失望,又覺得不可思議。
後視鏡反射出他的兩鬢的白髮,他想,這些白髮,今後也許只能一天天擴大範圍了。如果是這樣,又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車子徑直駛進紅牆內的跑道,經過七彎八拐才在一片草坪上停下來。
這片草坪完全青綠,令人一點也沒有冬天的感覺。李歡和大中下車來,對面,一名熟悉的老僕等在那裡,神態恭敬,眼裡卻有著習慣性的警惕。
大中等在門口,老僕帶了李歡前走幾步,升降梯開,兩人進去,李歡立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當”的一聲,門開啟,老僕拉了一下鈴,烏木一般的門緩緩自動開啟,李歡不假思索就走了進去。
老白正拿著放大鏡在看一本書,李歡走過去,他頭也不抬:“李歡,把這段念給我聽聽,”
李歡拿起書,正是那本記錄自己身世的用失傳鮮卑語寫的宮闈秘史。他毫不考慮,唸了一遍,完了,將書合上放在桌上。
老白大喜:“終於弄懂這部天書了。不過,記載的內容卻並不稀奇。你怎麼又會認識這種文字?”
“我做夢夢見的。”他半開玩笑半認真,拿出錯金弓弩,“你是研究考古文文物的,你認為它的威力有多大?”
“理論上來說,它的威力應該腐朽了。但是,這個世界上,奇蹟總是存在的……”這是當時葉霈從這裡挑選了送給李歡的,老白完全記得,他的目光變得十分銳利,“李歡,你為什麼會認識這種字型?”
李歡也看著他,兩人目光交匯,老白移開了一點,彷彿一個凶神惡煞遇到了另外一個凶神惡煞,氣勢上竟然有點壓不住,聲音低了半分:“李歡,你究竟是什麼來歷?”
李歡並不回答,目光掃過屋子了的所有陳設,落在一柄長約七八寸的單刃匕首上。他走過去,抽出匕首的刀鞘,匕首淬鍊百金打造,雖歷千年時光,刃口已鈍,但那股厚重之氣更是顯得蒼涼。匕首上還有淡淡的血跡,那是當初在馮豐脖子上劃過,滴在上面的,歷經千年,變成了青色的紅。
他拿了匕首,漫不經意地走到老白身邊:“這柄匕首是我的,我要帶走。”
老白覺得一陣極其詭異的感覺,不由自主地點點頭,好像對面這個男子,真的是這一屋子出土文物的主人。
李歡拿起匕首再看一看,貼近頭髮,立刻,掉下好幾根頭髮,是一種奇異的灰黑交織成的銀白。他嘆息一聲:“這匕首遁了,本來,如此靠近的時候,應該掉下一縷的。”
老白目瞪口呆地看著桌面上那幾根頭髮,再抬起頭,李歡已經轉身走到門口,也沒說再見,就拿起匕首走了。
老白小心翼翼地收集了頭髮,用了特殊的紙包裹好,饒是半生盜墓,也沒覺得這樣詭異過。
門口,老僕恭送。
李歡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