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敷衍下去。
一上午的課無論如何也集中不起精神,連往日積極的發言也失去了興致,只是獨自坐在後面的座位,眼皮耷拉著,幾乎要睡著,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前面的兩個男生有時回頭悄悄跟她說話,她也沒有怎麼回應,嗯嗯啊啊的,也沒聽清楚他們究竟說的是什麼。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手機鈴聲響起,是黃暉的簡訊:“我在食堂等你。”
像救命的稻草,她強行打起精神,背了書包往食堂走。
老遠,黃暉向她招手,她走過去,他已經買好了飯菜。好些天,他見她喜歡吃什麼就多買什麼,今天挑選的菜也是他平素喜歡的。但是,此刻看起來,卻一點胃口也沒有。
近了,他有些意外:“馮豐,你臉色好差,昨晚沒睡好?”
“呵,沒事。”
“看看這些喜歡不?要不要換其他的?”
“喜歡。”
她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飯,一直將自己的那份全部吃完,一點也沒有浪費。心裡隱隱地害怕,如果不吃飯,也許就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馮豐,你下午沒課吧。”
“嗯。”
“我也沒課,也沒事,我們出去玩一下……”
她笑盈盈地搖搖頭:“我有事情,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好不好?”
“好!”他一口答應,重要的是在一起,而不是在什麼地方。只要在一起,看電影或者逛街,都無所謂。
她見他答應的那麼爽快,心裡覺得踏實,是那種普普通通的情緒,沒有負擔也沒有壓力,兩個人走在一起,不會心跳,但是心安。
過度心跳其實是一種很不好的事情,會導致休克。
晚上,李歡開車趕到酒樓,9點有員工的冬至聚餐活動,他這個老闆得去一下。
在地下停車場停好車子,他往前走,轉彎就可以上電梯了。
忽然覺得有點怪異,他放慢了腳步。
背後無聲無息,他再次加快腳步,走到拐彎處,驀然回頭,一個黑色的罩子猛地向他罩來。他雖早有防備也被罩個正著。緊接著,那人一拳向他打來,那一拳真是其疾如風只聽得“砰”地一聲,他的身上捱了一拳,差點斷了一根肋骨。
可是,這一瞬間,他也拉開了罩子,露出半隻眼睛,只見扼住自己的咽喉的那隻手,指節骨突出,大得驚人,感覺上像是鐵錘一樣的拳頭,來人力氣很大,緊緊扼住他的咽喉,李歡雖然張大了口,卻發不出聲音來,幾乎要窒息過去。
來人正喜得手,李歡悄然從褲袋裡拿出一瓶噴霧劑,舉過頭狠命向他一陣噴灑。
來人趕緊鬆手逃竄。
他一把扯下蒙面的黑罩子,回頭,那個人影已經跑遠了。
他大力呼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