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算朋友吧,朋友相交貴在雪中送炭,平常磨嘰多了,反變成了曖昧,何必呢。
只是,她想起,自己卡上還有2萬多塊,其中一半是李歡掙的,應該分給他。她想給他打個電話,但是,終究還是沒打,心想,反正快搬走了,就取出現金給他留下,走的那天再給他打電話好了。
而葉嘉,也再未有過隻字片語的訊息,他彷彿人間蒸發了。
馮豐倒是給他打過好幾次電話,可是,每次都是忙音。他是出國了或者故意不接?或者早已將自己設為了拒絕接聽的黑名單?
當失望慢慢轉化為絕望,她逐漸地完全清醒了,原來,自己和葉嘉之間,一直是不平等的,隔著很大的鴻溝,從來都只能他有閒有心情的時候“召見”自己,自己完全沒有主動的條件和能力去聯絡他。她細細地想,自己和葉嘉究竟是什麼關係?兩人只見過幾次面,連情侶都不是,只是偶爾相遇的陌生人。
兩人即便勉強曾經算朋友,如今,也許“友情”都灰飛煙滅了,又何必責怪於他?
像葉嘉彼時彼地的身份地位,又怎麼會喜歡上自己?他聽了一個荒謬的故事,然後離開,就是這樣。然後,他還是他,自己還是自己,其間,隔著自己卑微的幻想。所有的一切,不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而已。
絕境2
她站在門口,看著陽臺玻璃上暗沉下來的天色裡,自己模糊的影子,像在照千年時間的鏡子——寂寥冷宮,庭院深深,身邊再沒有一個熟識的人,生活在一個鴿籠裡,任光陰似水流年。
心裡不是不絕望的。就像一個死囚,真的被宣判死刑後,心裡反倒異常輕鬆了。
發生了這些解釋不清楚的事情後,她也無法繼續狡辯什麼了,自己被當作“水性楊花”的女人也好,誰誰要和自己一刀兩斷也罷,那麼多沒有被小王子愛上的狐狸,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是不是?
自己難道要以“千年前你喜歡我千年後也要喜歡我”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