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令我再也無法逾越。
“他說要我忘記,他說他不愛我,他說他會放棄得很徹底。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相信,過去的我那麼懦弱,一直被動地等待,從來沒有為他、為自己爭取過一回。這次,就算他真的放棄,就算他真的不再愛我了,我也要試一次。我要憑藉自己的努力站在他面前,讓他看著我的眼睛,當面再說一次!
“……如果,如果他的感情已經消磨殆盡,如果,如果他已經真的決定不再繼續下去,那麼,季哥哥,”她握住他的手,眼中閃爍著淚光,“到那個時候,如果你還在,如果你還願意,我希望你能給我時間,能讓我握著你的手重新開始,學著你的樣子,慢慢愛上你。”
“子言,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傻,這樣傻呢?”季南琛的眼睛像跌進了星子,有細碎璀璨的光芒,他的語氣溫軟而和煦,就連微笑都溫柔得不可思議。可是我卻偏偏拿你沒辦法,偏偏喜歡這樣的你。”
子言抬起頭看著他,撲哧一笑,“這回別說我蒙你了,我覺得你好像是心甘情願當候補的。”
“是。”他~本正經地點頭。
“委屈您了。”她裝得很溫良賢淑,嘴角卻露出調侃的笑意。
“不委屈。”他配合著她的表情,很正經的樣子,“就是請您加快點速度,不要讓我等到發如雪、鬢成霜的那一天就謝天謝地了。,,她齜牙咧嘴作勢要去咬他,被他輕輕一讓,就勢拖入懷裡。
沒有任何雜念,只覺得溫暖安心,他的懷抱清涼舒爽,令人沉醉。耳邊是他的呼吸和低語’“子言,你知道嗎,其實我倒情願沒有當候補的那一天。因為在這個世上,最美好的愛,就是讓自己愛的人,找到她的愛——只要你幸福,我就幸福,不管你在誰的身邊。”
忽然間心頭一顫,她的眼眶又開始發酸,“季哥哥,你好討厭,又開始煽情了,煽得我都想哭了。”
沒有來由得想起季南琛曾給她吃過一顆糖,她素來是不吃糖的,所以那次印象竟那樣深刻。那一直甜到心裡去的味道,令她以後每次去超市,只要看見那種糖紙包裹著的糖果便會心裡一甜。
原來令她感覺甜的,並不是糖果本身,而是來自於季南琛的呵護與關懷,儘管由始至終跟愛並沒有什麼關聯。
此情不幹風月,此中情致卻已遠勝風月。
她心念激盪,忽然踮起一點腳尖,在他的嘴角蜻蜓點水般一吻。
季南琛的嘴唇,—如想象中溫暖柔軟。
她笑吟吟地看著他愕然的模樣,看著他輪廓鮮明的臉在如銀的月光中一點一點地被染紅。
子言的研究生生涯,過得愜意而安寧。
有季南琛這樣一個師兄伴隨在左右,子言身邊從來都不缺乏熱切的目光,只是那些目光,都不是投向她的。
“以後不跟你一起吃飯了。”子言又一次抗議。
季南琛的筷子停了停,“為什麼?”
“吃不下飯,”子言哭喪著臉說,“我快被周圍女生萬惡的目光和口水給淹死了。”
“你原來不是說我秀色可餐嗎?”
她托腮思考了一下,“……,我錯了,我已經很瘦了,不想減肥。你就行行好,讓我吃頓安生飯吧。”
“……好。”他皺眉答應。
子言大喜過望,眼巴巴地盼著他起身。
他果然站起來,“還不走?”
“啊?”沒有明白過來。
“我們去宿舍吃。”他砰的一聲蓋上她面前的飯盒,顯然沒有給她商量的餘地。
她只好灰溜溜地跟著站起來。
原來耍心眼論腹黑,他和林堯,根本就是不分上下。以前不瞭解,現在有充分的時間供她深入、徹底地瞭解。
許馥芯並不常來N大,倒是子言經常去D大找她。
“芯兒,明天我們去紫金山玩吧。”
“你和季南琛去吧,我還有事。”
“週末能有什麼事?”子言很不解。
許馥芯笑一笑。
子言發現她最好的朋友在她面前越來越溫婉沉靜,沉靜得宛如碧玉,連話也越來越少。
“葉莘明年元旦要回家結婚了?”許馥芯轉換了話題。
“嗯,他通知了你沒有?”
“他為什麼要通知我?”許馥芯微微一笑。
“你說呢?”
“你這死丫頭!”許馥芯終於忍不住,撲過來撕她的嘴。
“有人惱羞成怒,想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