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彥婉給客戶化完妝,便拿著手機到走廊外面去打。
電話還沒響起彩鈴,顧馥梅就接聽了。
“是你先說還是我先說?”顧馥梅問。
童彥婉想了想:“你先說吧!”
“好!”顧馥梅巴不得先說,不然真的要憋死了:“我勸你還是放了季昀奕吧,說句實話,你自己覺得你哪裡配得上他,不是我說你賤你就賤,而是你真的賤,季昀奕愛上你是他的不幸,被你害苦了還執迷不悟,你害了他這麼多年,現在就做做好事,放過他,和我在一起,他很開心,我會全心全意的愛他,照顧他,不管是事業還是生活,我都可以給他最大的幫助,而你呢,只會拖累他,成為他的負擔……”
“只要是個男人,都恨水性楊花的女人,你也不想想自己做的醜事,還沒離婚就和趙桓禹同居,被他甩了也是活該,如果我是男人,也不會要你這種女人,玩一玩還可以,結婚就算了吧,季昀奕真是傻,被愛情矇蔽了眼睛,看不到你的骯髒齷蹉,童彥婉,你真的髒,別把季昀奕也弄髒了,他的前途不可限量,你根本沒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
顧馥梅的話就像魔咒,一遍又一遍的在童彥婉的腦海中迴盪。
“啪!”
手機掉落在地,童彥婉捂著臉,把淚水壓回眼睛裡。
她是個骯髒齷蹉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季昀奕……
季昀奕……
好髒好髒,她真的好髒!
浴室裡,童彥婉不停的洗,不停的洗,洗得全身的面板髮紅,還是洗不乾淨。
她厭惡自己到了極點,她是水性楊花的女人……配不上季昀奕。
季昀奕打電話來她也不接,她怕自己的聲音會汙染了他的耳朵。
一步錯,步步錯,她早已經配不上季昀奕,更配不上他不可限量的前途,站在他身旁的女性,必定是完美的,絕對不能如她一般的骯髒。
電話鈴聲響個不停,童彥婉不接,季昀奕就一直打,直到她接為止。
酒吧裡買醉
很想很想大醉一場。
忘記煩惱,忘記憂愁,忘記那些不應該被記得的事。
童彥婉穿上她自認為最漂亮的裙子,化了點淡妝掩蓋憔悴的面容,連晚飯也沒吃,便走出了家門,在路上給弟弟打了電話,讓他下班就去德川最著名的酒吧,她會在門口等他。
一個女人去酒吧賣醉不是明智之舉,叫上弟弟,當她爛醉如泥的時候,有人可以把她扛回家。
不嫌棄她,真心愛她的男人,這個世界上恐怕就只有弟弟了。
打車到酒吧,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就看到弟弟的跑車由遠而近,停在了路邊的臨時停車位上。
抿嘴一笑,慢步走過去,不等她開口說話,伍煒昱就急急的問:“姐,怎麼突然想起來喝酒,是不是姓季的惹你生氣了?”
童彥婉故作輕鬆的笑笑:“當然不是,他在北京,怎麼惹我生氣,我只是覺得自己老了,想感受一下年輕人的生活,走吧,這是你的地盤,帶我好好的見識一下。”
年輕人愛玩愛鬧,伍煒昱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德川各大酒吧的常客。
“煒昱,我可不可以冒充你的女朋友?”童彥婉挽著弟弟的手,嬉笑道:“可千萬別說我是你姐,更別提我的年齡。”三十二歲,六歲孩子的媽媽,童彥婉早已經過了愛玩的年紀,混在九零後當中,多少有些突兀,她也想再年輕一回,不希望被人當老大姐看。
伍煒昱撇撇嘴,劍眉一挑,很不屑的恥笑道:“你冒充我女朋友的媽還差不多。”
“去你的!”童彥婉又好氣又好笑,在伍煒昱的背上砸了一拳,突然又傷感了起來:“我真的有那麼老嗎?”
青春啊青春,像鳥兒一般,一去不復返。
“還不算很老。”伍煒昱沒大沒小的捏了童彥婉的臉頰一把:“看起來還是挺年輕的,等以後小宇上學了開家長會,你可以冒充他姐。”
“哼!”被捏了臉,童彥婉也伸出手捏回來:“聽我說,如果遇到你的朋友,不許說我是你姐,如果你敢說,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伍煒昱揉揉被捏疼的臉頰,嘀咕道:“有你這麼笨的姐,我也嫌丟人。”
“你說什麼?”在弟弟的腰上擰了一把:“再說一遍。”
“哎喲,謀殺啊?”伍煒昱加快腳步,奔進了酒吧,在吧檯邊坐下,點了一杯雞尾酒,一杯鮮榨葡萄汁。
童彥婉在他的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