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的竄涼,我失聲驚問:“你已經開車撞了季昀奕,還想怎麼樣,殺死他?”
“殺死他就沒意思了,繼續玩,直到我玩夠為止!”趙桓禹的眼眸中寒光四濺。
冬日的嚴寒,愈發強烈的朝我襲來,似乎把我身體裡流動的血液給凍住了。
我怔怔的看著趙桓禹,再沒有了語言。
若不是醫生讓趙桓禹去重新包紮傷口,我還沒發現他手上的傷口裂了,流了很多血出來,染紅了厚厚的紗布。
是他背媽媽進醫院的時候,不小心拉扯了。
醫生解開層層的紗布,露出血肉模糊的手掌。
浸了酒精的棉片接觸到趙桓禹的手掌,他就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氣,手也下意識的縮了縮。
傷口太過猙獰,我別開臉,不敢再看。
醫生重新縫合了傷口,包紮好,叮囑趙桓禹要小心呵護傷口,不要碰水,不要再撕裂。
趙桓禹的右手小心翼翼的託著重新包紮後的左手,嘴角上揚,慶幸的笑笑:“還好只是左手,如果是右手就麻煩了!”
思來想去好久,終於把堵在喉嚨裡的話說了出來:“謝謝!”
“呵,別這麼客氣,法律上來說,你媽就是我媽,我為她做點兒事也是應該的。”
我極度無語的看著趙桓禹,真不知道說他什麼好。
他說過,他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
很多時候,很多方面,這是個優點。
但太過執著的人,像他這樣,放不下包袱,也成了缺點。
就算他對**媽的感情很深很深,他可以為**媽做任何事,但**媽並不一定希望他做那些事。
為人子女,可以理解為人子女的心情,為人父母,更可以理解為人父母的心情。
趙桓禹的人生就好像走進了一個死衚衕,太過執著一件事,永遠不回頭,一直這樣走下去。
媽媽的手術很順利。
伍叔叔從區縣趕回來的時候,媽媽已經躺在病房裡休息。
他們兩個有悄悄話要說,我識趣的退出了病房,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發呆。
趙桓禹坐在我的身旁,手機不停的響,電話接了一個又來一個。
“Shit,煩死了!”他低咒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我淡淡的看著他:“你不是說今天要回去嗎,怎麼還不走?”
“明天再走,今天不著急!”他剛說完不著急,電話又打了進來,看來他的不著急,真的只是嘴上說說。
他看一眼來電,眉頭就蹙到了一起,雖然他走出去好遠才接電話,可我還是能聽到他不耐煩的聲音:“我回去再說行不行?”
趙桓禹拿著手機轉了彎,我才聽不到他的聲音。
上帝保佑,讓趙桓禹快些走吧,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來。
前些日子,我還會詛咒趙桓禹開車發生車禍,但現在,知道他恨季昀奕的原因之後,我不再那麼惡毒的詛咒了,如果他可以放下仇恨,當個好人,我也會告訴小宇,小宇的爸爸是好人。
醫生讓住五天的院,觀察病情,伍叔叔公司的事很忙,他沒時間在醫院照顧媽媽,讓保姆每天做好飯菜送過來,除了我在醫院陪媽媽,還另外請了個私人看護。
趙桓禹終於還是扛不住,被電話催了回去。
走之前,他說,他會盡力彌補以前的過錯,讓我好好考慮。
考慮?
還有什麼可以考慮的?
我不愛他,即便他是小宇的爸爸,我也不會和他走在一起,剩下的日子,我要等季昀奕回來。
媽媽出院之後我便開始上班了。
伍叔叔好像在忙區縣的房地產開發,很少回德川,也很少回“馨園”,他不在,我感覺還自在些,下班回“馨園”感覺也沒平時那麼壓抑了。
“彥婉,我今天在網上給小宇買了個書包,你過來看看。”
我接了小宇放學,一進門,坐在沙發邊上網的的媽媽就招呼我。
媽媽在家養病不能出去打麻將,我就教她在網上打,還教了她網上購物,學會之後,媽媽就一發不可收拾,天天買東西,網上購物打發時間也特別的快,一轉眼就半個月了,媽媽腳上的傷好了大半。
“小宇,看看外婆給你買的新書包,喜歡嗎?”媽媽把電腦轉過來,讓我們能清楚的看到圖片裡的書包。
“哇,好漂亮啊,我喜歡,喜歡!”書包上的圖案印的是小宇最近愛看的鎧甲勇士,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