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尚女士早就離婚了,你說的如果根本不存在。所以我很奇怪,你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呢?我可以理解為這是純粹的個人交流嗎?”
寧可不是一個怯場的人。她從小的生活環境跟別的女孩子不同,又曾經跟著寧遠昔走過很多地方,她會說四五種外語,幾乎跟黑白黃棕所有的人種都打過交道,女孩子的羞怯只在心愛的人面前才會有。
面對眼前這些形形色色的人,她不是那個欲說還羞的小少女,而是勇敢霸氣的御姐,是無往不利的女神。
就算心裡沒底,就算那些人說的是事實,她也要力爭三分,就算是拼了所有的力氣也要把對方壓下去。
因為在來的時候凌墨攬著她的肩膀說了一句話,她不是一個人,她的身後有寧家,有古家,還有盛家。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她不是為了一個人在打,而是為了她跟嚴肅的將來。
如果不能有一個足以匹配嚴肅的身份,就算她嫁給了嚴肅也得不到嚴家人的尊重和祝福,她將會被視為一個軟弱可欺的可憐鬼,只會躲在男人的懷裡婉轉承歡,沒有任何能力抵抗外邊的風雨。
軍嫂,從來都不是一個軟弱的名詞,更何況她要嫁的是那樣一個強悍的男人,那男人身後有著那樣一個矚目的家族。
大會議室裡,寧可像一個鬥志昂揚的女戰神一樣面對所有的刁難,她氣場全開,越辯越勇,似乎全然忘了自己身在何處,是硝煙瀰漫的戰場,還是學術氛圍濃烈的答辯臺,她現在能做的只有辯駁,辯駁,辯駁。
可以正面回答的問題很少,那些人為了刁難,幾乎不怎麼提及商業上的問題,只是揪著寧可的國籍,身份,跟嚴家的關係等事情變換著各種方式轟炸。
最後,寧可有些煩了,抬了抬雙手,淡然冷笑著反問:“請問,這裡是九辰集團的董事會還是我個人的記者問答會?如果大家對我的私人問題有著濃厚的興趣的話,我不介意會後單獨開個PATY,跟大家做深入的交流。現在,請大家回到正題,ok?”
蘇陸軒一直安靜地坐在那裡一言不發,認真的看著他對面的那個姑娘。一身象牙白職業套裝的她腰背筆直的坐在那裡,小西裝的領口襯出修長的脖頸,和美麗的容顏,細細的一根銀鏈星光閃爍,沒有任何珠寶裝飾,長髮一絲不苟的盤在腦後,露出光潔瑩潤的額頭,整個人少了之前的那股文藝範兒,多了幾分職業精英的氣質。
她左手邊是梁氏集團的總裁梁飛揚,右手邊是香港盛世信託的大老闆盛帛修,身後站著一個穿著淺灰色西裝的助理,在這滿滿一屋子人裡面,她就像是一輪冉冉上期的滿月一樣光澤溫和,卻已足以照亮整個大地。
她是那麼自信,那麼美麗,那麼耀眼。
這就是自己心心念唸的姑娘啊!
蘇陸軒的綺麗走神在旁邊一位中年婦女的碰觸下回籠。
嗯?蘇陸軒轉頭看過去。身邊這位中年婦女是嚴振芳的個人理財顧問,這次的風暴中,嚴振芳完全是因為個人興趣的緣故,出手收了九辰集團的一些散股,而在出手的過程中一不小心大方了些,收手時才發現自己居然擁有了百分之二點五的股份,所以這次董事會她的個人理財顧問也有幸能坐在了當場。
只不過,這位理財顧問在來之前已經被叮囑過了,一切行動都要聽蘇六少的指揮,嚴振芳的立場是跟蘇家人站在一起的。
而蘇家此時已經擁有了九辰集團百分之十點六的股份,就單一家族而言,蘇家才是這次真正的大股東。
只是蘇家沒有提前聯合其他家族,所以蘇陸軒此時手裡握著的也不過是百分之十三點一的股權而已。雖然跟周圍的那些股東們相比才是最有權力反對的那一個,但他卻一直不說話。
嚴振芳的理財顧問給了蘇六少一個眼神,示意:該你說話了。
蘇陸軒輕輕一笑,目光一轉看向寧可,輕輕地咳嗽了一下,微笑著發問:“請問寧小姐,你在繼任董事長一職之後,將如何扭轉九辰集團的現狀?要知道,這一隻商業母艦雖然說不上千瘡百孔,但也正處於低谷期,股票連番下跌,股東們的利益也一再縮水。我們不是不服你,只是對九辰的未來很擔心。”
這話說到了點子上。
一千句一萬句好聽的話都不如真金白銀來的實惠。不管是誰當家,股東們的錢不能打水漂。不管是誰坐董事長的位子,能為大家賺取最大的利潤才能是董事長,否則就請直接滾回家去帶孩子。
而這個問題也是梁飛揚盛帛修等人研究商討了幾天幾夜的問題,大家都是商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