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可以等。”丁皓然冷笑。身為一個僱傭兵,什麼苦沒吃過?她相信她絕對會出去,絕不會輕而易舉的死在這裡。
“那好,你慢慢等。”顧易銘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玩味的神色,回頭看了看周呈曄,笑了笑,轉身出去了。
周呈曄對這位漂亮的小爺是萬般摸不著頭緒。
顧易銘的身份他一點也不清楚,只知道這個人是隊長的一個兄弟,姓顧,卻完全沒有把這個姓跟上頭某個大家族聯絡起來,因為周呈曄連嚴肅的真實身份都不怎麼清楚,更不可能因為一個姓氏就聯絡到牟大家族。
他認為這人應該也是某個世家的公子哥兒,不過就是人長得漂亮,嘴皮子利索點罷了。
所以他一直以為這也不過是一個跟在隊長身後聽喝的小紈絝,但後來見這傢伙被老大一腳踹裂了手臂骨居然眉頭都沒皺一下,心裡忍不住感慨,這也算是條響噹噹的漢子啊!
從審訊室裡出來,周呈曄把顧易銘帶去了自己的辦公室,進去後把門關好,周隊長從身上摸出一包軟中華來,彈出一根遞過去。
顧易銘笑著抽出一根銜在嘴裡,藉著周呈曄遞過來的打火機點了煙,輕輕地吸了一口,隨性的吐了個菸圈兒,愜意的靠在黑色PU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周呈曄自己也點了一根菸,在顧易銘對面坐下來,咳嗽了一聲,問:“這事兒還是應該交給司法部門審判比較合適。綁架罪有輕有重,像她這樣二次綁架的,就算是外國籍也應該判不輕。”
最重要的是她綁架的是隊長的女人,周隊長這輩子都必須認的大嫂。就算是從他這一關,也絕不會輕易地放過這男人婆。
顧易銘卻只是微笑著搖頭,一個字也沒說。
周呈曄摸不準這位公子哥兒的心性,還以為他要藉此機會耍什麼花樣兒玩,便誠懇的勸道:“這事兒不是小事兒,已經驚動了公安系統,必要的過場是要走的。人不能在我們這裡出紕漏。所以……”
“你放心。”顧易銘笑著開口,“我不會玩兒死她的。”
玩兒不死玩兒殘了也不成啊!周呈曄有些犯愁。說心裡話,他還真希望這位少爺把裡面那男人婆給玩兒殘了,別的不說,就衝那混帳女人綁架了他家隊長的女人,周呈曄就沒想饒過她。只是,這人若是從他這裡出了問題,身為特警支隊長的他跟上面沒法交代啊!
“放心。”顧易銘依然笑得明媚,“不會讓你難做。”
“那就好,那就好。”周呈曄連連點頭,不是他膽小怕事,實在是他這個位置太過敏感。
而且周隊長背景不深,沒有家族可以依靠。這個支隊長的頭銜還是當初轉業的時候藉著聶大隊長的春風和嚴上校的細雨一併得來的呢。更何況,周隊長也不是那種為所欲為的性格。被軍隊管束了十多年,謹慎的行事風格已經深入骨髓了。
顧易銘本來還想等著嚴肅過來見一見丁皓然的,不成想他一個電話打過去,他家嚴老大已經歸隊了。
“哎!這人。”顧易銘無奈的掛了電話,頗有幾分惆悵的站在特警支隊二層樓上看著院子裡鬱鬱蔥蔥的萬年青,心裡想著到底該怎麼處置那個可惡的男人婆呢?
走司法部門,顧主編有些不甘。
因為前一次的綁架雖然也是這女人乾的,但那一槍卻不是她開的,加上這次綁架未遂,她始終沒真正傷害到人質,法院若是判的話,肯定不重。再說她是外國籍,走司法程式很是麻煩。
而且顧主編知道,總參二部那邊跟IZO僱傭兵團有來往,關係還不錯,華夏是個講究人脈的國度,這事兒搞來搞去鬧不好就是走個形式就過去了。
這也太對不起自己三天三夜不睡外加上臂骨骨裂了。
可是,把人一直這麼扣著,似乎也不合程式。
IZO那邊已經請了律師過來交涉,顧易銘自己的身份只是一個軍報的主編,在這個案子裡充其量也只是個重要的證人,根本沒有什麼發言權。
就在顧主編左右為難之際,一個電話解決了他的難題。
凌墨在電話裡說的很客氣,但意思表達的很明確:作為受害者的家屬,他凌大爺想見一見丁皓然這個傳說中很了不起的男人婆。
“隨時恭候凌少大駕。”顧易銘心裡立刻有了主意。
凌大爺身份特殊,當然不適合直接進特警支隊的審訊室,周呈曄很給面子,想了個辦法找了個藉口,把丁皓然轉移到了Q市鄰縣的密縣女子監獄臨時看押,凌大爺和顧主編二人便以探監的名義進了女子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