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覺得嚴肅真的是瘋了,唇上的痛和胸口的窒息逼得她本能的搖頭。而嚴肅的手卻緊緊的扣著她的後腦,死死地固定住她,不許她動一分一毫。直到她意識有些模糊,掙扎也漸漸地脫力時,他才放開她。
寧可大口的喘氣,黑亮的眸子因為窒息和掙扎,氤氳著生理性的淚水:“你個……混蛋!想弄死我啊!”
倆人眼對著眼,彼此那張熟得不能再熟的臉孔在對方瞳膜裡倒映成最寬闊驚悚的一張大臉,紅通通的,沒處躲沒處藏的。
嚴肅目不轉睛地望著寧可,近在咫尺,呼吸拂面,甚至觸得到臉上的汗毛。他用力地看,用心地看,寧可那張美麗的臉龐像是已經被他吃進眼裡,化做一灘溫潤銷魂的水,包裹著他的眼球,流淌進他的心田,再緩緩融進他的血管,美妙的感覺在指尖末梢瘋狂叫囂著顫抖!
嚴肅猛然偏過頭去,再一次捉住寧可的嘴唇。壓抑的渴望化作一重又一重的力道翻滾激揚澎湃著深碾了下去!那滋味兒簡直太美了。
寧可的嘴唇經過剛才的激吻變得得透亮發軟,還帶著淡淡的酒香,嚴肅一吻上去,支撐不住紛亂陶醉的情緒,整個人的身子都癱軟在寧可身上。
這一次嚴肅吻得激烈且強硬,淫靡而粗野,沒有一絲含蓄和矜持,也沒有任何迂迴或者退縮的餘地。滑膩的舌頭直截了當掃蕩到她喉嚨最深處從未被人碰觸過的角落,撩起一層又一層愈加高漲的衝動,讓寧可不知不覺地渾身劇烈顫抖。
那感覺就像原本平靜無波的一缸酒,突然被人投進一團火苗,火勢瞬間騰了起來,橘紅色的熾焰在波瀾壯闊的熱浪中跳躍。
“寶貝兒,可可……”
嚴肅吻得痴迷,瘋狂,酒催情慾,近乎強迫式的粗暴。
他把寧可的羊絨衫擼起來推到脖頸,兜頭矇住她的臉,吻上她脖頸上的頸動脈,輾轉著吻到她的鎖骨,然後一路往下,甚至咬牙啃了上去!
寧可一開始還玩兒命掙吧,推了幾下推不開這耍賴蠻幹的人,手勁兒漸漸酥鬆。
嚴肅這一口藥上去,簡直就是壓倒剋制力的最後一根兒稻草,他竟然聽到寧可喉嚨裡溢位悠長難耐的聲音。
“嗯——”
這一聲嬌吟好似給嚴肅頸動脈裡打進一梭子雞血,整個人都沸騰起來。
白色的毛衣,灰色的格子裙,肉色的絲襪等,一件接著一件被拋到地上,然後,那床被擠壓的皺巴巴的軍綠色豆腐塊也不知被誰一腳踹下了床。
身體的驟然裸lu如同在火上澆一瓢油,讓已經失控的人更加血脈賁張。
行軍床吱嘎吱嘎的聲響驟然打斷了火熱的喘息。
“我擦!這什麼破床!”寧可喘息著罵人:“你們後勤總部的人絕逼貪汙受賄了!買的這些床都是殘次品啊!”
嚴肅停下來悶聲低笑,輕輕地咬著她的耳垂,努力平整呼吸,緩了緩龍捲風一樣洶湧的慾望後,慢慢地起身下床。
“奶奶的。”寧可覺得身上一冷,下意識的攏住雙臂側過身。
不過幾分鐘後,嚴肅轉身回來,把人從床上抱起來,輕輕地放到地上。
剛剛被嫌棄的踹下床的被子已經展開鋪在地上。枕頭也拿了過來,只不過換了個位置,墊在了寧姑娘的腰下。
寧可壞笑著說:“其實你不用這一招的,據說,那什麼不夠長的男人才這樣。”
“閉嘴。”嚴上校皺著眉頭看著寧姑娘,似是隱忍到了極點:“我這是為了你好。”
嚴上校的細心體貼寧姑娘沒多久便深刻的體會到了。
地板磚鋪就的地面上鋪一床軍用被,絕逼不是人睡的。或者說,這絕逼不是做事的裝置設施。
從後腦殼到腳趾,但凡跟地面接觸的地方,沒有一處不被硌的生疼。寧姑娘甚至懷疑自己後背的肩胛骨是不是被磨破了皮。不過幸好,唯一那處受力最重的地方有個枕頭墊著,倖免於難。
“我擦!我背上的皮都被你搓起來了!”寧姑娘雙手抓著被子,忍痛罵髒話,“你個混蛋乾脆搓死我算了。”
嚴上校皺著眉頭嘆了口氣,把人拉起來細看,老婆這一身細皮嫩肉是真的禁不住折騰。無奈之下,只好上下顛倒,交換場地。
嚴上校眯著狐狸眼躺在被子上,雙手反剪到腦後枕著,好整以暇的吹了聲口哨:“來吧,寶貝兒,努力報仇,爭取把我後背的皮也搓破了。”
“……”寧可咬著紅腫的嘴唇,皺眉。
平心而論,就身下這頭皮糙肉厚的野獸的粗壯程度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