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能飛到倫敦來找寧可,並真誠的表達了歉意,這讓寧遠昔很是高興。
看嚴肅時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總帶著那麼一點挑剔。
說到底,愛情最可貴的是包容。
兩個人一見鍾情很容易,出色的樣貌,出色的言談舉止,都能在瞬間吸引對方。可真正相處下去,在一起過幾十年,再熱烈的感情總有消失殆盡的時候。
愛情就像是一團火,熱烈的燃燒之後,是灰燼的寂寞。
而包容,就像是土壤,他可以讓愛之灰燼化為養料,繼續供養出嬌豔的玫瑰。
寧可的手機響,寧遠昔拍拍懷裡的女兒,低聲笑道:“接電話去。”
“好。”寧可開心的跑去從包裡翻出手機來,看了一眼號碼笑道:“是花貓。”
寧遠昔笑了笑沒有多說。
“喂?”寧可接電話,笑得甜蜜,“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這不正常啊。”
“非常正常。”凌墨笑道:“我剛剛跟尚女士大戰三百回合,特地向你來請功來了。”
“啊?”寧可興奮地笑著,“快說說,快說說,你說你也真是的,怎麼當時沒有實況轉播?!”
“你當姓尚的女人是傻瓜啊?我若是跟你連著電話,一準兒被她發現。就算這女人不能親自殺去倫敦找你算賬,可她也還是有爪牙的。”
“有道理有道理。”寧可沒心思聽這些,只一疊聲的催:“快說說,你們怎麼大戰的?”
凌墨便如此這般,這般如此,把敲詐了尚雅慧十萬塊的事情說了一遍。
“幼稚。”寧可在聽完凌墨得瑟之後,第一時間表達了自己的鄙夷,“不過十萬塊而已,你凌少至於嗎?”
“切!”凌墨一百個不服,“不是多少錢的問題好不好?你要明白,對方是尚雅慧啊尚雅慧!那個讓你男人二十多年都沒辦法對付的人,在我面前幾乎要被氣的吐血,吐血!知道嗎?若不是那女人太敏感,我肯定啟動監控裝置,把她當時的表情拍下來給你們看。太精彩了!簡直!”
“那你怎麼不拍啊?”寧可笑得很開心。不管怎麼樣,曾經欺負過嚴肅的人吃癟了鬱悶了,總是出了一口惡氣的感覺有木有?
“我擦,那女人是專業特工出身你懂不懂?對監視器跟蹤器竊聽器之類的,都是門兒清啊!我對她用那些東西?我還沒白痴到那種地步好吧?”
寧可靠在沙發上跟凌墨神聊了一通,終於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含糊說道:“困死了!睡覺去!”
寧遠昔轉頭問女傭:“牛奶呢?”
女傭忙答應著去廚房端了五杯牛奶出來,給古家父子,寧氏母女還有嚴上校每人一杯。
寧可雙手捧著杯子小口小口的喝,嚴肅則兩口灌下去。
寧遠昔又問女傭:“客房收拾好了吧?”
“是的夫人。”女傭欠了欠身,又朝著嚴肅禮貌的說道:“嚴少爺,您的房間在三樓,請問您現在要休息嗎?我帶您上去。”
嚴肅哀怨的看了寧可一眼,心裡誹反盈天:臭丫頭,怎麼不說話?人家千方百計不遠萬里飛過來就是為了睡客房的嗎?
寧可全神貫注的喝牛奶,對女傭的話和嚴上校的眼神聽而不聞視而不見。
寧遠昔溫和的笑道:“你從華盛頓飛過來,連日坐飛機肯定累壞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去休息吧。”
嚴肅又哀怨的瞥了寧姑娘一眼,乖乖的在丈母孃的注視下跟這女傭上了樓。
寧可慢慢地把牛奶喝完,又喝了兩口清水,方親吻了寧遠昔的臉頰,跟古云馳和佐羅道了晚安,晃晃悠悠的上樓回自己房間去了。當然,臨走之前寧姑娘沒忘了捏著自己心愛的手機。
回到房間後,寧可先去洗漱,順便簡單的洗了個澡,換了睡袍出來一頭倒在床上。
枕邊的手機叮的一聲響了,是微信:臭丫頭,你房間是哪一個?!
嚴上校居然會玩兒微信了?寧可笑了笑,回覆:乖乖睡覺。
寧可發完之後閉著眼睛等回覆,心裡盤算著嚴上校肯定急了,還不定怎麼摩拳擦掌呢。
然而手機歸於寧靜,等了幾分鐘都沒任何訊息。
睡了?
寧可捏著手機開始猶豫,這傢伙真的就這麼乖乖的睡了?
不會吧?什麼時候狼也能變成聽話的乖乖狗呢?這太詭異了。
寧可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正想著是不是該再發個資訊問問這傢伙睡了沒有,便聽見身後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