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本身還打著退熱的點滴,護士不讓她喝太多的水。她自己也明白,喝多了水會想去廁所,而現在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瞧著護士這臉色,肯定是不耐煩的。
所幸喝了半杯,嗓子的疼痛減輕了些,而且全身痠痛,她也沒力氣再多說什麼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便看見床前多了兩枚帥哥。
依然是以為自己做夢了,寧可用力的炸了眨眼,輕聲哼了一下。
“醒了!”寧和原本在看病歷,聽見動靜立刻把手裡的病歷一丟,伸手握住寧可的手,“可可,你終於醒了,覺得怎麼樣?”
凌墨坐在床另一邊打電話,聽見寧和說話忙回頭,看見寧可醒來,方跟對方說了一句:“可可醒了,回頭打給你”便掛了電話,溫熱的手掌敷在寧可的額頭上:“還好,沒那麼熱了。”
這一覺醒來,寧可覺得又好了許多。嗓子的疼痛減輕了不少,身上的痠痛也沒那麼厲害了。
“你們怎麼都來了?”寧可說這話想要坐起來。
寧和忙上前抱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床頭上,凌墨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手裡的手機又響了。
“嚴肅。”凌墨說著,把手機遞到寧可的面前,“這傢伙快瘋了,你自己跟他說吧。”
寧和凌墨的飛機是凌晨四點在X市國際機場落地,兩個人出了機場叫了一輛計程車便直奔L縣。找到寧可的時候,她已經醒來又睡去了。
凌墨很是盡職盡責的給嚴肅打了個電話,說寧可在醫院呢,高熱,正在昏睡。然後嚴上校就暴躁了,晨訓都心不在焉,隊都是霍城帶的。上校先生就在操場上來回轉著圈兒跟凌墨打電話。
一個上午嚴上校打了三個電話給凌墨。這在嚴上校的人生中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等到中午時分,終於等到寧可醒來的訊息,凌墨這混蛋居然第一時間掛了電話!
所以嚴上校立刻把電話打過去,並且暗暗發誓,如果這小子膽敢晚接電話,老子就收拾他!
凌墨還算有良心,等電話打過來便第一時間接聽,並把手機遞給了寧可。
“可可?!”嚴肅聽見了凌墨的那句‘你自己跟他說吧’,便知道手機遞到了寧可的手裡。
“嚴肅……”寧可的聲音依然沙啞的不像話,“我沒事。”
“可可,你先回來。”嚴肅眉頭緊鎖。
“我現在不能確定能不能回去,我得等宋教授的意思。”寧可其實也很想回去,但做事情都要有始有終,她不能把事情做到一半兒就一個人先回去,總要等宋書琴一起。
“寶貝兒……”嚴肅耐著性子勸:“你得聽話。”
“我現在也不好回去,還是等病好了再回去吧?”寧可知道嚴肅的狗脾氣,他能這樣跟自己說話,心裡肯定壓著怒火呢。忽然間又想起他說的,感冒了回去大屁股的話,寧可更加堅定了先不回去的想法。
“那好吧,你要聽寧和的話。”嚴肅十分的挫敗,終於領教了什麼是鞭長莫及。
“我知道了。”寧可朝著寧和做了個鬼臉,“你不用擔心了。”
掛掉電話,寧和立刻遞上水杯:“喝口水吧,你嗓子啞的厲害。”
水杯是寧和新買的,熱水裡泡了胖大海,加了蜂蜜。
寧可喝了半杯水,又摸著肚子說:“餓了。”
凌墨輕笑:“早就想到你會餓。”
“二十四小時沒吃東西了,不餓才怪。”寧和轉身從床頭櫃上拿過一個盒子,裡面是凌墨跑了大半個縣城才找到的愛裡蛋糕店裡的白巧克力蛋糕。
寧可這才發現整個病房裡只有自己一個病號,於是忙問:“宋教授他們呢?怎麼這病房就我一個人?”
寧和笑道:“我們交了三倍的錢,把另外兩個病床的床鋪也給訂下了。不然你以為這裡會有VIP啊?”
“宋教授和林副教授都沒事,現在應該在病房裡打吊針呢,早晨的時候他們兩個都過來看過你了,這些人裡面,就數著你年輕,可就數著你的身體最弱。”凌墨抬手彈了一下寧可的腦門,嘆道:“快吃吧,補充點體力。”
“哦。”寧可笑了笑,大口的吃東西。來這裡十幾天了,這還是頭一次吃東西這麼香。
護士進來給寧可測量了體溫,寧可的高熱已經退下來了,體溫37°5。
“那就不用打針了吧?”寧可把最後一塊蛋糕放到嘴裡,含糊的問。
被眼前兩大帥哥閃瞎了眼的小護士笑得比花兒還燦爛:“最好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