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和月,通通被搖散了,化做滿天的煙花,她努力分辨,卻看不清,哪一顆是星,而哪一隻是他的眼,於是伸出手去,撫摸熟悉的面板,牢牢的抓緊,連指甲都要嵌進肉裡,嚴肅吃痛的皺起眉,吻像羽毛一樣的落下去,一路吻過,把她的手指含進嘴裡,牙齒輕咬著指間細緻的肌膚。
當美妙的時刻來臨的時候,寧可真的看到地平線在移動,什麼都在移動,消散,離他遠去,大地像是裂開了,他在墜落,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而唯一真實的只有自己身體裡奔流不息的火焰,還有在自己的胸口激烈跳動著的另一個人的心臟。
於是他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嚴肅的眼睛,那是這無量幻境裡,最亮的星,妖異而熾熱的閃動著,令他心甘情願的迷失,把一切都奉上,隨著他的節奏起伏。然後一起低吼尖吟,慾望衝閘而出,像是要把所有的靈與肉都要抽盡了,連最後一份的氣力都耗盡。
原本僵硬如鐵的肌肉也柔軟得幾乎移動不了一根手指,嚴肅伏到寧可的身上,低低的喘著氣,嘴唇似有苦若無的輕觸著他的臉,像綢緞一樣的輕盈柔軟。
昏沉一覺,嚴肅是被餓醒的。
睜開眼睛看看四周黑乎乎的,他下意識的伸手摸到床頭燈開啟,扭頭看見睡在身邊的姑娘。
長髮散亂在枕畔,宛如某大家的香墨在雪白的絹帛上隨意畫了幾筆,圖形抽象,卻絲絲纏繞著無限情誼。粉色碎花夏涼被裹在寧姑娘的身上,露出一彎雪白的臂膀,肌膚勝雪,瑩白如玉。
這場實戰,端的是盡情盡興,酣暢淋漓。
嚴肅把寧可叫醒的時候,她正在夢裡對著一大桌子美味佳餚,吃的痛快。
“寶貝,醒醒了……餓不餓,吃飯了。”嚴肅趴在床頭,輕輕地捏著寧可的鼻子,聲音軟的不像話。若是讓他手下的兵聽見了,肯定會以為他們家隊座鬼附身了。
“討厭啊!我正在吃呢……唔!好痛……”寧可幽幽的睜開眼睛,身子稍微一扭,便覺渾身痠痛,一絲力氣也沒有,像是剛剛跑過了馬拉松,從幾萬米的跑道上爬回來一樣的難受。
“哪兒痛?我給你揉揉。”嚴肅的大手從寧姑娘的胳膊開始,一路揉捏到腰上,然後再到腳趾頭,逮著重點穴位和神經末梢,細細的捏。
嚴上校經過嚴格的格鬥訓練,熟悉人身體的每一塊肌肉,每一寸筋骨,用心按摩起來,手法比專業人士還專業。
寧姑娘在他一通用心服侍下,身上的痠痛減退了不少。終於能緩緩地翻個身,慢慢地坐起來了。
“我好餓啊!”寧可靠在床頭,對著天花板哀嘆。
下午的時候開始做,做完就睡,現在已經半夜十一點了,算算差不多十個小時沒吃沒喝了。
“等著,我去給你拿吃的。”嚴肅樂滋滋的轉身去了廚房,不多會兒端了一盤西紅柿燉牛肉蓋澆面來,“寶貝,嚐嚐為夫的手藝。”
寧可此時懶得跟某人鬥嘴,抓過筷子嚐了塊牛肉,一邊吃一邊點頭:“不錯,這牛肉燉的挺好。”
“多吃點。”嚴肅端著盤子看著寧姑娘吃的歡實,心裡萬分滿足。
吃飽喝足,嚴肅又把寧姑娘抱去洗手間跑了個香薰浴後,再回床上繼續睡。
這一覺,寧姑娘老老實實在床上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還是被電話鈴聲給吵醒的。
寧可閉著眼摸到手機,看也不看就接了電話:“喂?”
“呃……姐?”
“?”寧可皺眉,一時反應不過來這人是誰?寧和?他才不會乖乖的叫自己姐。
“我家隊座呢?”
“馬騏?”寧可頓時清醒,睜大了眼睛看著手裡的手機,可不正是嚴肅前天剛買的那款跟自己同款不同色的愛瘋嗎?
“是我啊,姐,我家隊座呢?”馬騏在病床上躺著,只覺得小心肝兒直顫,聽著寧姐這聲音,怎麼就那麼曖昧銷魂呢?隊座該不會是得逞了吧?
寧可轉頭看見嚴肅穩穩地坐在電腦桌前上網,便把手機直接丟過去:“你在這裡怎麼不接電話?!”
嚴肅抬手接住手機,笑道:“是你搶著接嘛。我若是不讓你接,你肯定以為我有什麼揹著你的事兒呢。”
電話那邊,馬騏嗷嗷的叫:“隊長隊長!你沉浸在溫柔鄉里,就不管兄弟的死活啦!”
“你特麼不是勾搭了一群小護士嗎?你的死活暫時交給她們了。”
“嘿嘿,隊長,咱們打的賭還算數嗎?”
“算,媽的,老子什麼賴過你們這些兔崽子的賭帳?”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