暱。
“什麼事,淳。”
拓馬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聲音很平淡。
淳卻回答不出一句話,她還沒從這樣對她來說極具衝擊性的場景中回過神來——這就是他不惜關掉手機任人不見要接待的客人嗎?
“淳?”
好一會拓馬再次發問她才反應過來,看著他似乎並沒打算為她介紹這個陌生人,而那個女人倒是在兩人之間來回掃了兩圈,抿嘴笑了。
“抱歉,我想和你單獨說。”
微微仰起頭——這個人是誰都好,她有什麼可怯懦的。
“可否稍等一下,我馬上——”
“現在就要說。”
她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量可以當面打斷拓馬的話,甚至是頂撞,可是現在她就這樣做了,她的脊背挺的直直的,目光爍爍毫不迴避。
拓馬看了她一會,然後向那個始終坐在桌子上的女生示意,她輕快的跳了下來,朝淳聳聳肩,走向了房間的角落的一扇門——就是說並沒出去,而是進了套間。。
淳感覺自己的牙咬緊了。
“好了,說吧。”拓馬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到那邊坐。”
他很自然的伸手去扶她的胳膊,她躲開了。
“修介學長知道了我們的秘密。知道了合約結婚的事。”她一臉嚴肅,雖然那個陌生女人已經不在屋內,但還是壓低了些聲音——沒時間計較別的,或許說,她現在的心情也計較不起。
他和她之間不過兩米,但是如此近的距離,淳依舊無法分辨出拓馬臉上的表情意味著什麼。但總之,沒看到驚訝,他只是眯了眯眼睛。
“是嗎。”甚至有些漠然。
“不是我告訴他的。”淳追加一句。
“我知道。”拓馬點點頭。依舊平靜,“你怎麼察覺他知道的呢。”
淳吸了口氣。
“之前我告訴過你他想要和我談談,就在今天,方才他親口對我說,他要替我解除合約。”
好一會拓馬沒有出聲。淳只覺得越發的緊張。從修介說出那句話開始,她就一直很混亂,緊張,焦急,還有說不出的恐懼,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在恐懼什麼,也理不出頭緒,她著急見拓馬,不只是因為她覺得危險襲來,也是她單純想看到他,似乎
13、雙重襲擊 。。。
只有這樣才會安心。然而……
“你怎麼回答的。”拓馬問,然而,看到的卻是他這樣平淡而難以捉摸的樣子,還有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我問他為什麼會知道,可是他沒有回答。”她只能自己給自己施壓,必須保持冷靜。
又是很久沒出聲。
“你自己來公司的嗎?”他問。
“不是,真三朗先生一直陪著我。”淳搖搖頭。
拓馬按下電話鍵,“通知村瀨真三朗先生上樓,到我辦公室來。另外,叫保安課長一起過來。”
淳聽著他做完一番吩咐,看著他再次走到自己跟前,似乎要去握住她的手似的,但最終只是動了下手腕,又收了回去。
“淳,你先回家,暫時不要出門。”他低聲說。
“可是——”
就這樣而已?!
“聽話。”拓馬搖了搖頭,這時傳來敲門聲,“進來。”
是真三朗和一個陌生的穿著制服的男人,大概就是那個什麼保安課長。
“把淳夫人安全送到家,明白嗎。”命令十分簡潔,說完拓馬輕輕推了下淳,不由分說的她已經被帶了出去,辦公室的門再次被關上。
拓馬站在原地好一會沒動。
“嘖嘖,她看起來好可憐啊。”
忽然聽到背後有人說話,是俏皮的女聲。拓馬回過身就看到方才那個女孩子已經從裡屋出來,輕巧的坐在桌子上蕩著雙腳,表情有戲謔也有嘲諷。
“貝卡,我記得我說過不要坐在桌子上。”
他冷然以對,走到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茶几上放著招待客人用的果盤和香菸,他抽出一根點燃,菸圈嫋嫋中是沉思的表情。
“切,你怎麼和我哥一樣囉嗦。”女孩子哼道,但還是聽話的下來,靠著桌角環起胳膊,“誰讓你們都有那麼大的辦公桌,不用來坐著多浪費。”
拓馬沒理她。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
“就這麼讓她回去行嗎,我看她走的時候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被稱做貝卡的女孩子擺弄著筆筒,又說。她看起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