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周到,我訝然。
“這裡有兩張動車票,目的地是S市,現在我們正在趕往火車站。看見車後座上的紙袋了嗎?裡面有一件寬鬆的女式外套和一頂酒紅色假髮,是給林小姐準備的。”
我開啟身邊的袋子,按著他的示意套上外套和假髮,對著化妝鏡笑了笑。
鏡子裡的人齜牙咧嘴,臉上的笑容說不出的古怪,卻是難得的恣意暢快。宋小如為了趕我離開吳思涵,可真是費了不少心思,不知道是不是演戲演多了,連這一套都搬了過來。
“媽媽,媽媽,一一也要!”一一扯住我的手,這著我的頭髮羨慕地嚷嚷。
我一愣,淡定的掏出剛買的墨鏡,架上他的小鼻樑,笑:“一一也有哦!”
一一被我一逗,這才安生了。
“林小姐,宋小姐要我轉告你,去了S市就不要再想著回來,也不要故意聯絡吳先生。這一次她幫助你,下一次就可能毀了你。”副駕駛座上的男子面無表情的警告我。
我接受到其中威脅的意思,連忙保證:“麻煩轉告宋小姐,我會記住她的話。”跑了再聯絡吳思涵?我有病啊?
話剛說完,汽車就“嘎吱”一聲停了下來。
“到了,我們抓緊時間,那邊應該已經行動了。”兩人催促著,一人開啟後座抱著一一,我拿著兩張火車票隨著他們進去。
直到親眼看著我和一一進去檢票,那兩個男人才轉身離開。
我牽著一一的手隨著人流進了站臺。
我要坐的這輛動車已經進站,身邊的乘客一個個排著隊上了車,我靜靜地等著。
“媽媽,火車要開走了。”一一仰起小臉提醒我,就連車門前的乘務員都不解地看著我。
我對那位乘務員小姐笑了笑,牽起一一的手往後退了幾步,低頭小聲說:“咱們不坐火車,坐汽車好不好?”上輩子因為動車事故喪了命,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才一年多而已,我的神經不夠粗,還不至於忘記那天的驚心動魄。
說來也真是,飛機和火車都排除了,以後出門怎麼著都只能坐汽車。想起學生時代坐的長途汽車,那個漫長那個痛苦,不得萬不得已,我還真不想重溫噩夢。
看著和諧號在我眼前飛馳而過,我把帶著sim卡的手機扔進了垃圾桶,因為我知道丟了sim卡的手機還有定位功能。
這是宋小如給我準備的手機,雖然在互惠互利的基礎上她幫了我一個大忙,但是吳思涵是什麼人,事後我和她的合作必定會被他發現,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我清楚吳思涵的手段,只是不知道他和宋小如之間的關係到了什麼程度,也不好揣測。萬一宋小如被吳思涵一鬨,就招了我的去處,或是發現我不在B市S市,反而透過手機的定位系統查到了我的所在,那我不是白忙了一場?
所以,宋小如並不可靠,我得謹慎地為自己謀劃。
之前每天早上看報,只是為了尋找租房的資訊,但這一刻想來,留在C市並不安全。我突然間有點懊惱,應該把手機丟在火車上再下來的,這樣,透過定位,說不定他們真以為我去了S市。
我讓一一戴著墨鏡,減少目標性,然後打了車,開往最近的長途客運站。
吳思涵佈局周密,現在知道我跑了,說不定也會安排人在車站,所以我沒有敢在車站內坐車,而是上了經常在車站外圍接活的私車。
我不回E市,我要去一個吳思涵想不到、而我自己卻熟悉的城市。
——A市,作為餘樂樂的時候,我在那裡工作了兩年。
☆、重生之掠愛(68)
幸而A市距C市不算太遠,大巴搖搖晃晃的顛了將近四個小時,中途下車解決了兩次個人問題,傍晚的時候,我們順利到達了A市。
我來不及為重新踏上這座城市感慨一番,一下車就在附近的手機連鎖買了只幾百塊的手機,又在報刊亭,買了一張新的手機卡裝上。
因為天色已晚,我在車站周圍尋了一家環境較好的快捷酒店登記入住。
一一的適應性相當強,吃過晚飯看了會兒電視就睡著了,我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回憶起這一天的經歷,沒想到還真的給我逃脫成功了。
總結這次的經驗,我不禁要感謝宋小如,要不是她的積極主動,我怎麼可能掩人耳目把他們都甩了。
其次,我要感謝吳思涵的自大狂妄,以為一張破合約就能困住我?做夢!我從來沒寄希望於那張紙。以吳思涵的狡猾刁鑽,他怎麼可能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