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理想與現實兩種狀態的差別。好像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一樣,人也不可能毫無偏差的完成既定的理想到現實的轉變。或多或少的都會有偏差,運氣好一點的,懂得把握機會一點的可能偏差稍小。像我這樣,運氣不好又識不得機會的人當然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理想與現實背道而馳。
一上午的時間似乎都耗費在了這樣一個哲學命題的推敲上了。不知不覺中十二點的鐘聲敲響了,扭頭看去,牆上那隻老掛鐘裡的三隻針端端正正的指在十二那個數字上。一上午就這麼沒有了,摸摸髮絲,摸摸臉頰卻沒有感覺到時間曾在那裡停留過。
早飯可以不吃,但是中午飯卻是不可以不吃的。瞅瞅自己,170的身高,卻剛好一百斤。似乎有些苗條過頭了。
冰箱裡有些空,除了三個雞蛋兩瓶啤酒再沒有其他東西。翻翻櫥櫃,幸好還有兩包泡麵。算了,將就著吃吧,一頓沒營養總不至於褲子再小一號吧。
吃著加了蛋花的泡麵,心裡讚美著發明這速食方法的前輩高人。正搜尋著該用什麼樣的詞語來修飾他的功績,電話鈴卻響了起來。
電話是金哥來的,邀我晚上去參加他的生日會。
金哥全名金正宇,典型的韓國人名字,不過卻是地道的中國四川人。個子很高,四年前認識他的時候我齊他胸前長**的地方,四年後我稍微發展了一下,齊他的肩膀。幾年前《無間道》橫空出世,他迷上了裡面劉德華的那種髮型,從前額到後腦勺,一溜兒的五毫米。從那以後每三天去一次理髮店,直樂得理髮店那小妹前一個“金哥”後一個“金哥”的叫不停。
金哥在九眼橋開一酒吧,四年前跟朋友去玩,因為從小學音樂又愛顯唄,再加上經不住朋友吹捧,於是我上臺唱了一曲,被金哥看重,自此開始了串場唱歌的日子。沒有固定的演出,喜歡去提前打聲招呼就行,唱一場我得二百。
金哥在成都的娛樂場裡都蠻混的開,為人直爽。除卻老闆和員工的關係,他不介意比我大一輩兒,依舊拿我當朋友看待,或者說在他面前我更像是弟弟。
對於這個人,心裡多的是感激,所以他的生日我是必須去的。
吃過午飯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家務便坐上了21路車。
在姐姐那裡呆的時間很短,她的變化依舊不大。其實這是預料中的事情,我早已經也不期望有奇蹟誕生。經歷了太多理想與現實的差異,我徹底的接受了生活就是一種現實的觀點。所以就不再去過多的要求命運要給我什麼優待。從前老買彩票,渴望一夜暴富,現在不了,有那兩塊還不如直接扔在街邊那些捧碗擒竹竿的老大爺面前,或許還能換得一點心靈上的安慰和滿足。
從姐姐那裡離開,我直接去了春熙路,想要給金哥挑一件生日禮物。可是把步行街走了幾遍卻一家店鋪也沒有進去。真的想不出該選什麼樣的禮物。當然也因為我的手一直按在皮包上的,那裡面就只有一張紅色的毛主席像。似乎這點家當買不了什麼像樣的禮物吧。
無奈之下轉到天府廣場再上人南路,回走了。
金哥告訴我聚會地點是“老樹咖啡”。
我有些鬱悶,開酒吧的人大多都喜歡鬧騰,金哥的喜歡熱鬧更是出了名的。
心裡納悶,這人什麼時候轉性了。難道是請了什麼雅興備至的大人物?要真是這樣,那穿的還不能太隨便了,於是翻箱倒櫃的弄出一件襯衫再紮了根領帶。
“老樹咖啡”在成都有好幾家分店,我住的樓下就有一家,不過因為毗鄰川大,所以消費物件主要定在了學生身上,一般的成年人是不會選擇這裡的。金哥選擇的是玉林西店。
走在路上我還想著金哥請了大人物,是不是會包場。想象著那豪華的陣容,心裡就覺得愜意,畢竟這種宏大的場合也有我的份兒。
差不多七點,正是人們活動的高峰期,有些堵車。公交車在走到“紅色年代”的時候就停下來了,十多分鐘過去仍然不見動靜。怕金哥等太久,看看差不多也只有三站路,算了,下車走吧。
讓四個輪子都見鬼去吧,堵死你們才好,我用兩條腿當工具總堵不了吧!
心裡胡亂想著,一路小跑,沒多久便看見了咖啡店的影子。
唉,不對呀!怎麼還有那麼多人進進出出啊?難道金哥沒有包場?
心裡揣著失望,不過腳步沒有停下。進門時一個漂亮的女服務員禮貌的問道:“先生有預定位置嗎?”
跑的著實有點累,我已經有些上氣接不住下氣。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