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褪完的臉,我有些不忍,“小魚,你和柳丁和都是我們最好的兄弟,我和張墨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個有事。我沒有張墨那麼聰明,上一次雖然我捕捉到了一些痕跡,但是卻因為沒有找到說服自己的理由,所以我什麼也沒有為你們做。這次來的路上張墨跟我說了,李麗在你之前是認識柳丁和的。我想你們的矛盾中心應該就是李麗吧!”
張墨終於沉靜了下來,而小魚也靜默的聽著我的話。見事態穩住了,我忙接著說到:“小魚,你已經交過好幾個女朋友了,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懂得戀愛的規則。李麗沒有將自己完整的給你,那是因為她在你之前已經喜歡上別人了。換一個角度來說,如果李麗喜歡的那個人不是柳丁和呢?你還有那麼介意麼?小魚,我想說的是,柳丁和做的事情其實都是無意的,他不是有意要奪取你手中的東西。難道你看不出來麼?”
“我們四個人的感情是怎樣建立起來的,你應該很清楚。我們之間本來是牢不可破的,小魚,不要因為一個女人就輕易的摧毀我們辛苦建立起來的友誼。不值得,真的!”
中國的男人之間有句古話,“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雖然現在回過頭去看,那句話實在是無稽的很,沒有一點道理和人情味,可是當時,我卻深深的被那句話折服著。於那時候的我來說,與小魚、張墨和柳丁和之間的友誼大過一切。
以小魚的性格,我以為他是贊同我的話的。可是我錯了,當我說完之後,他的眼睛裡流露出了無盡的嘲弄,甚至還有鄙視。
當時我很想不通,我可是從來都沒有拘留過任何一個女孩子的感情,更談不上玩弄。可是小魚卻不一樣,他有一週變換三個女朋友的記錄。我想不明白,在那種情況之下,他為什麼會給我那樣的眼神。
但是當小魚說出下一句話的時候,我想通了,也怔住了。
好半天過後,小魚眼裡的嘲弄和鄙視漸漸的退去,他有些無力的站起來,“李麗死了,就在去年十二月。”
那句話非常夠震撼力,張墨也被震住了。
李麗竟然死了,那是我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李麗死了,而且死了近半年,可是我們竟然一無所知。
我和張墨同時垂下了頭,我們再也沒有膽量直視小魚。雖然我們還不知道李麗是怎麼死的,但是卻依稀的猜到了,那一定和柳丁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否則小魚對柳丁和的恨意也不會那麼深。
小魚悲慟異常,他再也忍不住壓在心裡的悲傷,酒精的作用讓他徹底的失去了支撐力。臥在沙發上,那個身高178的大男生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我和張墨面面相覷著,小魚的反應太大,一時之間我們很難做出判斷。在那一場糾紛中,小魚和柳丁和究竟孰是孰非,我們已然失去了判斷的方向。
張墨用手肘碰碰我,問到:“怎麼辦?”
我攤開雙手,他都不知道怎麼辦,我又怎麼能知道呢?
將所有的碗碟收拾進廚房,然後洗掉,把廚房內內外外收拾一遍,我和張墨才回到客廳。
小魚仍然斷斷續續的抽泣著,張墨拿起桌子上的紙巾盒扔過去,小魚的眼神幽怨無比。
一個男人能夠流出那麼多眼淚,那說明什麼?說明他真正的傷心了。李麗的死在小魚的心上留下了太多的疼痛,或許那還將成為他一輩子無法彌補的傷痕。
張墨坐到小魚的身側,用手摸一把臉,然後說到:“嗨,哭完是不是要舒服多了?”
我和張墨都是不擅長安慰人的那一類人,所以在小魚嚎啕大哭的時候我們才會選擇躲進廚房。記得劉德華唱的那首歌叫做《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在我和張墨看來,小魚需要那一汪淚水,所以我們在他宣洩的時候選擇了退避。
不過當張墨的話問出口以後,我差點沒有噴出來,那廝也太會挑詞兒了,而且他那表情明顯是一種輕佻,是登徒子面對女色時的輕佻,而他竟然用在了小魚的身上。
我有些無語,抬手垂了他一拳,“收起你的淫蕩表情。”
“你才淫蕩呢,你從頭到腳都淫蕩!”張墨還擊到。
“嘿!我說,你智商都140了,怎麼還是這麼無賴呀?”
“你才無賴呢,你從頭到腳都無賴!”
“跟你說話真費勁,你整個就一沒教養的孩子!”
“你才沒教養呢,你從頭到腳都沒教養!”
我和張墨肆無忌憚的相互攻擊著,那廝當真無賴的很,無論我說什麼,他總是隻還以那一句話。我著實氣急,狠狠的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