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電話!”然後她又轉身向著金哥一頷首,“那就麻煩你了,小金,以後有時間來家裡坐坐吧!”
母親轉身上樓去了,金哥將我的袋子放在後排。坐到車裡,他嘴裡不斷的嘀咕著。
金哥嘀咕的聲音很小,我費了很大的勁才終於聽清楚,原來他是在嘀咕媽媽最後走時說的話。
“小金?我怎麼就變成小金了呢?”
其實也難怪金哥嘀咕,那時候金哥已經三十七歲,而我的母親才四十出頭。被一個大不到五歲的人喚作“小金”,金哥鬱悶的心情我很是理解。
“我覺得“小金”這個稱呼不錯,聽起來年輕多了!”看著金哥鬱悶的樣子,我強忍著內心泛起的笑意說到。
“一邊呆去!年輕?你看你哥又哪裡年輕了?”
看著金哥癟起的嘴,我終於沒能忍住笑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可你是我哥啊,我媽喚你“小金”沒錯哈。倒是你,以後不能喚我媽媽做“姐”了,亂了輩分。”
“少來,我說你們這一家子人真的都是怪胎。生個兒子明明隨意的要命,可是看你那父母。母親冰冷的像是天外來客,父親看起來卻像是一尊無量佛。”
“我看你是武俠看多了吧,我怎麼就看不到你形容的那些呢?”
“你那是當局者迷,我是旁觀者,所以看的清楚一些。”
“且!”
“你還別且,我說的可都是真的!”
、、、、、、、
金哥的樂觀和直爽,在我低沉一整個新年的心靈上澆上了一層熱氣。那一路,我和金哥一直愉快的拌著嘴,路行的極其輕快。
對於我來說,金哥與我在一起的那一個短短的路途,是那一年裡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其實後來想起,與金哥相識以後,似乎我從來就是在分享著他的快樂,從來沒有見到他的悲傷一樣,他從沒有讓我負擔過什麼。如果一定要找一次分擔,那也只是在他面對那個女研究生的時候。不過那是後話。
回到小城,邱瑾已經在車站等我了。
走出車門的時候,我驟然覺得,那個嬌小的身影在蕭瑟的寒風中顯得是那麼單薄。可是她卻一點也沒有抱怨過,接到我的電話,她的聲音卻是那麼高興。
與電話裡的情緒一樣,見到我之後,邱瑾也是高興的。
邱瑾樂顛顛的跑過來想要接過我手中的袋子,我一閃身讓過了。
“袋子很重,還是我擰著吧。你來很久了嗎?”
邱瑾挽起我的手臂,樂呵呵的說到:“沒有啊,剛到一會兒!”
但是我知道那是假話,因為她握住我的那隻手是那麼冰冷,像是剛剛從冰箱裡拿出的冰塊一樣。
看著偎在身邊的女孩,我的心驟然一痛,她的感情是那麼細膩,是那麼執著,可是我呢,一直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刻意的迴避著一切。她付出了那麼多,我竟然都沒有做好接納的準備。我算是什麼?是一個好人麼?
而邱瑾,她卻始終都沒有刻意的要求過什麼,頂多是偶爾呆呆的看著我,企圖讓我能夠從她的眼神裡讀懂她的意圖。
“想什麼呢?”
邱瑾拉拉我的手臂,將我漂浮的靈魂帶了回來。
“哦,沒有,走吧,上車!”
我伸手攔住一輛火三輪,率先坐了上去。
“你肯定在想什麼,對不對?告訴我嘛!”
邱瑾不乏嬌氣,她的身上有所有女孩子的特點。
我腦子一扭,“我在想,你是個傻蛋!”
“吳璞,你又欺負我!”
邱瑾恨恨的將牙齒印在了我右邊的手臂上,但是卻很輕。那似乎是唯一沒有洇出血漬的一次吧。
其實我說的那句話並不是完全出於戲謔,很大一部分是出自內心的。我當真覺得邱瑾很傻,傻傻的守著一份找不到前路的感情,不是傻又是什麼呢?
邱爸和李阿姨都在家裡,已經準備好了午餐。見我進屋,邱爸接過我手中的袋子,“都裝什麼了啊?這麼重!”
“哦,都是一些吃食,是媽媽親手做的。”
“呵呵,是蓉卿親手做的啊,好{炫&書&網}久沒有吃到她做的東西了。正好嚐嚐!”
我母親的全名叫魏蓉卿,她的朋友似乎都是稱呼她為“蓉卿”。那天聽到邱爸的話,我驟然覺得怪異,印象中我就只在我家裡見過他幾次而已,可是他的話、、、、、、
“邱爸,您吃過很多次我媽媽做的飯嗎?”我著實忍不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