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
半個小時後,煥然一新的別墅重新呈現在大家的眼前,為怕感染,被全副武裝的林小煙終於被推下了車,直上二樓的主臥室。
因為主臥到是官辰宇親自清潔消毒,並且還設有隔菌隔塵裝備,是個極佳的養病之所,這也是官辰宇第一個考慮要來這兒的原因。
林小煙被安置在主臥的大床上之後,不僅所有人的被請了出來,官辰宇又重新將臥室消了一次,直到確保將病菌源降到最低之後,這才放心去解開了林小煙身上的‘全副武裝’。口個上開。
他的私人醫生換了無菌服走了進來,動作利索地替林小煙解除身上的累贅,再給她量量體溫和檢查身體各方面無異常之後,這才放心地給她繼續輸上營養和消炎液。
“她什麼時候能醒?”官辰宇歪在旁邊的巨型沙發上,瞅著私人醫生的背影問道。
“說不準!在醫院她本就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又經過半路這麼一折騰,又加重了她的負擔,所以,能不能醒還要看她自己的意志力,看她對這個世界還有多少東西放不下!”戴著口罩的私人醫生一邊給林小煙的傷口做消毒工作,一邊回答官辰宇的話。
官辰宇的眉心擰成一條線,濃黑的劍眉擰成結,那種情況之下,倘若他不將林小煙帶走的話,讓她落在老爺子的手裡,恐怕就真的一輩子子也別想再醒來。
等私人醫生弄完離開後,官辰宇自動戴上私人醫生臨走時遞給他的口罩,緩步來到了昏迷不醒的林小煙跟前。
彎下腰去,輕輕握住她冰涼的小手,然後他用溫熱的大拳,將小手捂在手心裡,想自己的陽剛之氣捂熱她。
林小煙一動也不動地躺著,渾然不知在她昏迷的期間,發生了許多事。她似乎對這個世界真的沒有任何眷念似的,遲遲不肯醒來。
私人醫生曾告訴官辰宇,倘若林小煙三天之類還無法醒來的話,她極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一轉眼兩天過去,林小煙沒有絲毫要醒的跡象,她的生命似乎只能靠滴液和氧氣罩來維持著,一臉蒼白的小臉,死氣沉沉,乾裂的嘴唇一動不動地緊閉著。
官辰宇已不眠不休守在她的床上兩天兩夜,他深邃的瞳眸里布滿血絲,口罩下涼薄的唇也同樣乾裂出血,兩腮露出斑斑點點的青碴,讓男人失去了昔日的容光煥發。眼底只有焦慮與悶躁。
林媽抱著浩浩只能在門口徘徊,因為私人醫生說,本來這種私人隔菌場所就沒有醫院的專業,如果再多人走動的話,那無孔不入的病菌將會直接要了病人的性命。
眼看到了傍晚,林小煙仍舊紋絲不動地躺著,官辰宇的情緒便顯得更加的焦躁,他來回在屋內踱著步伐,漸漸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可轉眼他又突然停了下來,指著人事不省的林小煙吼道:“林小煙,本少命令你立刻,馬上醒過來,否則,歐陽爵這一輩子休想從牢裡被放出來!”
林小煙不為所動,依舊靜靜地躺著。
“林小煙,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你討厭我可以,你怎麼可以丟下浩浩不管,他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他應該得到大人的呵護,健康快樂成長!”男人挫敗的握緊拳頭,重新坐到了床前。
重新握住林小煙因為不停輸液顯愈顯冰涼的小手。
男人繼續說:“伯母已經沒了丈夫,你就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你昏迷的這兩天,她多想進來看你一眼,可是我的私人醫生不讓太多的閒雜人等進來。伯母那因為揪心而整天夾著淚眼睛,我都不忍心看到,難道你忍心這樣折磨一個孤寡老人嗎?”
隱約地,官辰宇感覺到林小煙的小手指好像輕微地動了一下。可他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驚喜,而是繼續說道:“五年前,是我錯怪了你,讓你揹負的不白之冤,不過你放心,我正在徹查此事,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就能找出幕的真相,還你一個清白,而我也會用真誠的方式向你道歉!前提是,你一定得醒來才行!”
這時,林小煙的中指又略微的動了一下。
官辰宇便再接再力,“其實有些話,我一直很想對你說,可一直沒有機會說!其實從你搬進瓊苑的那一刻起,我就懷疑過你是不是樓道里的那個女孩?可你為什麼在即將入獄的時候,也不拿出我給你的那串珠子呢?”
隨後,官辰宇沒有接著往下說,而是發出長長的嘆息聲。很顯然是對自己曾經做過一些錯事在做無聲的懺悔。
突然間,林小煙的大拇指又動了動,就連手臂也微微晃動了一下,似乎是快要甦醒的徵兆,可官辰宇屏住呼吸期待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