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竟還與了法師傅認識嗎?我瞪大眼,隨即想到這武林人士出了名的該是相互認得的。就像以前我在山莊。就算阿良跟我打掃的不是同一進院子,但我們也是認識對方的
。
他們既然是認識的,那我也不費那個心再去打探訊息了。隨他去問問了法大師,一切便清楚了。
我現在像是解了一件厚重的甲衣一般舒坦。看看四周,卻發現我們身邊沒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於是我問他道:“柳公子呢?”
“差人叫他,他不在屋內。想是去見老朋友了。”
雖說柳公子平日裡只愛看戲,話不多。但是跟在身邊慣了,突然一下子不見,還真是會感到異樣。
又走了一會兒,我們就到天王殿了。
這天王殿就沒有大雄寶殿那般威嚴了,且看來還相當的敦厚朴素。
大概因為是陳放各輩大師骨灰的地方,大殿也顯得很黯淡。
“施主,我們到了。”隨著小師傅一聲說話,我們就進了天王殿。
祭拜的過程並不有趣。無非是上炷香,再在邊上站一會兒就畢了。我們總共也不過是花了一刻鐘的時間便祭拜完這禪師。我不願多留,於是同他講了。此時在天王殿祭拜了明
禪師的武林俠士也很多。他看著殿內擠擠嚷嚷,終於也點頭讓我回去。
“哎呀呀,蕭大俠是來拜祭了明禪師的嗎?”走出天王殿不過幾步,我們迎面碰上了惹人討厭的廖神捕。他停在我身上的眼神一如既往的賊遛遛。
“山腳遇見之時倒沒討教……這位是……?”他明顯是在說我。我想讓他知曉身份也無所謂,便回道:“我是他的兒子。”指指身邊冷著一張臉的人。
“早聽說蕭家還有二公子,從前我以為是誤傳。如今看來果然是真的。”廖神捕假意瞄一瞄,又問道:“江二爺呢?”
這回是他來答話,只說道:“江鳳梧仍有許多事要做。”
說完這個,他便一言不發的帶著我同江尚文轉身從另一邊走了,也不與那廖神捕多說一句。想是他也極度討厭這等人的。
但說是討人厭,這般不理睬人家就走了,似乎也是不對吧?我回頭看了那廖神捕一眼,卻見他表情一瞬之間顯得很猙獰,像是恨極了的模樣。可再看卻又仍是平常那副樣子。
我以為是我眼花,轉回頭也不理會了。
我們三人在寺裡又轉了一會兒,到晚鐘敲響的時候才去到僧人們的用飯廳去。
這裡粗茶淡飯的,很難合了江尚文胃口。他用筷子戳著豆腐青菜,唉聲嘆氣。他想了想,便小聲說要去查探那個悟武的事。我隨即便把他認得了法大師的事說出來,又惹來江
尚文更大的一聲嘆。
“這樣的話,小爺要怎麼發揮聰明才智啊!”
他才不理會江尚文的無病呻吟,餵了我一口香菇,就說:“等了法大師晚課結束了,我們再去叨擾。現在好好用飯。”
我點頭,便乖乖的吃著碗裡的飯菜。雖然這飯菜是比不上清水寺主持的手藝,但勉強還能下嚥的。連他都肯吃了,我又怎麼不肯呢。
見我們安靜地用飯,江尚文也不鬧了,他勉為其難的趴趴飯,終於也能吃下去幾口。
用過飯,依他言,我們就去找了法大師了。
這了法大師也果真了得。一見到他就知道了我們的來意,他讓那些小僧都出去,然後說道:“江鳳梧施主說蕭施主一定會來問悟武的事。果真被他猜對了……”
了法禪師老態龍鍾的坐在墊子上,我想若是了明禪師還在,也定是這種模樣。
“敢問禪師,這悟武又是什麼人?”他開口問道,也問中了我最想知道的問題。
了法禪師摸著念珠,氣定神閒的回答我們:“這悟武便是藥房裡的小僧。平日裡常管藥材的分類,倒是個細緻的孩子。”
藥房的小僧?江鳳梧叫我們注意一個藥房的小僧?莫不是這小僧放藥給方丈吃,方丈被毒害而死?不對。我搖搖頭,方丈是被快劍刺進天靈蓋當場身亡的,並非毒殺……或許
是這悟武放了軟筋散之類的迷藥給方丈,方丈那麼高的武功才會死於快劍之下?
無論怎麼想,這點是最合理的。方丈本來武功高強,遇害就已是怪事。若是被下了藥,那便將過去了!
我思緒一通,心中突然一片澄淨,清明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困得不行啊,
這是25號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