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完就轉身離去,和醫院裡的死氣沉沉顯得如此的格格不入,格格不入的到刺目的地步。
幾個負責拉著季明陽的醫生已經鬆了手,然後不約而同的一起離開了,只留下一個失魂落魄的季明陽。
空蕩蕩的走廊裡,一個無力站立著的人,只能將走廊襯托的更加寂寥而已,季明陽在這樣空寂的走廊裡站了半天,在想到病房裡的徐子修時才腳步空虛的病房內走去。
徐子修昏睡了好久才慢慢的睜開眼睛,他看到季明陽蒼白的臉時,依舊不怕死的拉出一個笑來,隨即微弱的聲音在慘淡的病房裡響起:“其實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意料之外了!”
季明陽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被人給切碎了,他忍著鼻腔裡湧上來的酸意,不合時宜的耍起無賴來:“我管你能不能堅持,有我季明陽在,你徐子修就必須好好的,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徐子修依舊保持著淡笑,敷衍的說著:“知道了,不過在要求我這麼做之前,你是不是要先跟夕涼認個錯,夕涼也是我好朋友,她無父無母,只能由我這個好朋友替她做主了!”
徐子修用了調侃的語氣,可季明陽卻一下子變了臉色,徐子修稍欠著身子問他:“怎麼了?”
季明陽慌張的拿起被放在一邊的外套,然後脫韁的野馬似的就往外面跑,跑到門口的時候才想起來回頭跟徐子修解釋道:“夕涼說她迷路了,我得去接她!”說完之後,又像一陣風似的竄了出去。
要找人,第一反應當然是打對方的電話,季明陽電話一遍又一遍的播,得到的迴音永遠是機械的女聲,告訴他你所撥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這樣的回答讓他覺得有些熟悉,記憶迴轉,讓他想到去年冬天的第一場雪,那時候他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