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大聲嘆道,真是越來越過分了。說著抓穩她的腳飛快的跑起來,她便興奮的尖聲大叫。
他們眼前出現一座小屋,全是用竹子建成的。一個圓形的青色的竹屋。和莫城的花園一般大。
子三停止了叫聲不敢相信的目光痴戀著竹屋,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林跑過去,放子三下來。子三興奮的擁抱著林。然後跳著去摸竹門,門兩邊是紅色臘燭,紅色的燈火在透明的玻璃杯裡閃爍流漓。玻璃杯受熱不裂,高長瑩亮,杯蓋透著三個孔,杯底嵌在竹心如同高燃的聖火。杯子上空亦有竹子遮蔽。燭火可長燃,經風不滅經雨不息。
這杯中燭火圍著竹屋燃了一圈,火紅色的光在透明的玻璃杯中跳舞,惟惟諾諾透明的美。
子三驚歎不已,回頭衝林說,這絕對是天才的設計。
林的手抵在下巴,作沉思狀,說,是啊,是誰了?
子三雙手抱著林的胳膊甜膩的撒嬌,說,當然是我哥了。她順勢拖林走進去,便站在桃樹邊,又換到另一顆桃樹邊上衝子三說,哥,你看,桃樹和我一樣高耶。這個設計也是天才的設計哦。
林好笑的道,不到一米六。
子三也不理他。只環視著,他的左邊桃樹有距離的環繞。繞成月亮的形狀。右邊是竹屋,她站在中間。笑著說,從門口進來像是走到了銀河吧,走到左手邊是月亮,走到右手邊的竹屋是天宮吧。哥,你說,靈宵寶殿是不是竹子做成的才能懸空。我要在這上面寫字,這樣就不會忘記。
她抑不住興奮叨叨的說著便跑到大門外玻璃杯下的竹子上用魚骨刀要刻字,又問林,哥,你說這個竹屋叫什麼名字。
林在她手心隨便寫兩個字,竹屋。她搖頭。
林再寫兩個字,天宮。她又搖頭。
林再寫,桃花源或虛竹簷。子三佯裝生氣,嘟著嘴道,哥,桃花源是假,虛竹簷是空。到頭來夢一場。不好不好。
林寫,高園竹子節節高高上清高。桃源花心願圓下新園。
子三仰視林,崇拜的吐氣,哇。哥真是天才。又說,絕好的。
林寫,這兩盞燈永遠為你而亮,高園的門永遠為你而開。我會一直守候著,等你來。
子三踮起腳尖吻林的喉結。不等林有任何動作,飛快的跑開,在竹杆上認真的刻起字來。只一下就劃到了食指,她驚道,哇,刀好快。血一會才溢位來,林拿起她的手指XR盡血,用刀劃破白色襯衣用布條給她纏上。她若無其事的笑,說,我繼續。
刀尖沾著她的血烙下一個高字。這把魚紋的刀在竹子身上刻下深遂的痕跡。林接過她手裡的刀,閃光的亮白,逼人的寒氣。心裡的愉悅一下子被壓上刀銳利的重量。那個園字就像是刻在了心上。一字一劃莫名的鈍重遲凝。林對兇器並不陌生或反感,只是每次看子三拿著刀或是名為葬我的日式短刀都是心有餘悸。彷彿那刀在惟胸膛上深深紮下過。他的心悸更不止如此。
林的唇角依舊凝著笑把刀遞給子三,子三便急不可奈的把林拉到竹屋裡,竹屋裡總共六間,大的分別為臥室,書房,客廳,小的為廚房,洗手間,可觀雨的廊環。都帶著門窗。各間到處點燃著臘燭。
進去是客廳,其它五間圍繞而落。子三的白裙子飄飛在竹屋的每個角落,她的盈盈笑語流經每根竹隙。她的手觸過所能見的每一樣東西。
從客廳開始。客廳裡,中間的一張竹桌,上面放著的一個玻璃茶壺,若許竹杯或玻璃杯,周圍配有四張方竹椅。客廳左邊一張長靠背竹椅,右邊一俱小竹蓆,一個竹櫃,客廳右邊是樂器櫃,亦是竹製的。一面竹壁掛著若許好看的竹製樂器。各處靜靜佇著竹盆薄荷。子三見玻璃茶壺裡還是清涼的薄荷茶,靜溢的琥珀色。便倒了滿滿一杯,沉醉的品著。放下玻璃杯。又誘著竹櫃上靜溢的薄荷。深深吸聞。最後目光停在了竹製樂器上。情不自禁的笑道,
滿杯綠意綠心坳,滿室蘭香蘭翠飄,滿碧竹蕭竹音饒,滿懷青色青可嚼。林笑著寫道。題名。
子三想了一下,此時風吹起竹盆裡的薄荷。薄荷葉飄飄搖搖,依依嫋嫋。恍惚觸動了她。她寫。瀾鬱草。
然後笑顏微醉的接跑到廊環,從頭一步一步走到尾,一共花了八分四十五秒,走了九十二步,共計二百四十五根竹子。累了,子三坐在長排竹椅上,靠著背,又坐直了順勢把身子和頭伏在竹排上,極舒適倚賴的模樣。如此姿勢可供長坐著趴在如長桌一樣的竹排上。亦可靠背閒坐著端杯薄荷茶細細觀賞到不遠處的蓮花池。
竹簷上一隻竹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