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著手不能動一下。僵硬的亦是自己的生命。在千均一發之際,他以僵硬的狀態維持生命。他怕自己隨意的動一下。搖擺不堪著的是自身的生與死。
他放下了手裡撼動生死的鐵器。
沉寂的夢一樣。阿衫從平靜中醒來,睜開眼,他絕決的轉身離開。在轉身離開後,淚就流下,無人可見。
卻溼了她臉上的塵土。
這結局含蓄著噙吮生命。輪廓明顯,不可抹滅的痕跡。
阿衫,你要如何以迷糊和健忘的天性刻意或不經意覆蓋它的原貌。
而這記憶,又是如此深沉的負累。阿衫,獨自承受。
待續
阿東平靜的看完,內心隱忍著不堪,不斷的翻湧著。他扔下檔案,問,誰寫的。
林道,還不知道,但絕不是子三寫的。她從不寫自己的過去,提都不提。
阿東道,《紫衫》這個題目會不會是巧合。
林道,阿衫是程子三。乘風是她的父親。
阿東道,沒有這樣的父親。
林站起來,面向窗臺。把那日自己撳桌子時,子三抬頭時輕絕的瞳仁。那眼神,淚光楚楚,無限痛寒。斷然把人的心撕碎似的滿眼殘殤。
阿東套入剛才發生的事。完全像是劇中人,阿衫。乘風亦是程。絕不像是巧合。
兩人靜得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都把生活中的子三套到劇中阿衫的形象中。
阿東道,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
林亦坐下說,那就說明不是我們認識的人寫的。
阿東道,檔案哪裡來的。
林道,你給我的。
阿東細想了一遍,又仔細看了一遍。走到窗前,道,隔得太久了,我不記得了。
林便笑道,這是塊不小的傷疤,子三不會想揭開它。
阿東道,順其自然也好。
阿東便把剛才的事跟林講了。林聽後彷彿是揭了這傷疤,舌尖都是腥氣,熱騰騰的戀著口腔。心酥麻麻的抹著痛。一股怒氣便不容制止的冒出來,冒上眼眶。阿東道,那些人,我都開除了。
林笑道,莫城已經接子三回家了,我去看看。
說著便走了,出門便扯了領帶一甩,怒氣沖天,全然再不是無一絲冷靜可言,莫不是遇神殺遇遇佛殺佛的架勢。
林脫了西服,開著車一路飛速,目光如火,快要把自己燃燒成灰燼了。
他一路向東南珠寶店開去,電話響起來,他想也沒想就要扔向窗外,卻瞟見熟悉到骨子裡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