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發現不對,這裡哪裡還是美國,又哪裡是酒吧了。眼眼的人哪裡還是CAPS的身份了。正感觸。
代言道,我該叫你什麼?惟一?
林叫了一瓶酒,三個杯子。自顧倒了三杯,一飲而盡。道,為一年前的失約。
代言笑道,一年前說是譜夕咖啡廳失約就算了。出國也不見面?
林笑道,那就該再罰三杯了,說著就倒三杯酒。代言搶過一杯一仰頭喝完再搶一杯。
林搖頭笑道,兩年沒這麼痛快了。
代言道,看不出你有多不捨。
林似笑非笑的道,還是不是兄弟。
代言調侃道,我的兄弟CAPS從不來咖啡廳。穆惟一。
林起身走,那去酒吧。
代言拉他道,你就坐著吧。
林迷人的笑道,到底誰變了?
林明擺著欺負代言妻管嚴。代言搖頭道,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久還能不穿幫?
林立即變了個樣,正襟危坐,如松般筆直。面容古板僵硬,看不出一絲表情,絕決,平靜。眼神裡透著冷酷和執著。扯開笑容,亦是僵硬得讓人生寒。
代言本就嚇得不輕,見他扯出笑容,一下噴出咖啡來。咳得沒完。笑個不停。比林更誇張。
林恢愎本色,看著代言發笑。代言道,你哥是這樣。對子三也這樣。
林擺成惟的身份對代言溫和的笑,眼神亦變得溫和。一如暖陽不露聲色的融化氣息,卻是烈陽的本質。
代言笑道,這樣迷人的笑對女人的殺傷力是致命的。
林笑道,BOSS,你以前對我說過同樣的話。
代言道,看來,贏得美人心了。
林不露聲色的笑。自顧喝酒。他呈現出的笑容永遠是最完美的偽裝,讓人看不出他本人的真像。一旦愛上,同樣致命。
代言正色道,子三還好嗎?
林道,有我在,你說了?
代言不覺笑道,你的意思是……
林說,她的病已經完全好了,也聽得到聲音了。
代言驚異的道,你怎麼辦到的……哦,這是你去美國的原因。子三也去了。
林笑,嗯,費盡周折。
林輕描淡寫,卻的確是費盡了周折。兩人一直聊到夕陽褪盡了顏色。
林開車去接子三。雅緻的舞蹈室。鬱金香坊。
上了樓,林的眼前一塊大的招牌,暗色的畫面。一個女子,一身素黑。軟下了腰肢,露出半邊臉來,隱在暗色中。卻媚惑。優雅如鬱金香,可見淡淡的香愁。
子三在練舞室,如畫中的女子一樣,軟下了腰肢,要把自己柔碎進舞藝中一樣,為藝術焚身。楚楚悽絕的姿態。
林立在門邊,室內卻只有她和她的老師,鬱顏。已經下課了的時段。
鬱顏便是招牌中畫裡的女子,透著神秘的氣息。她,隨隱隨暗。一眼看去,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卻已經三十七歲了。
多半還是習舞和練瑜珈的關係,她氣質如新,婀娜多姿,流影一般沉靜,平靜,黯然,淡然。
子三卻不同,她在跳舞時一片濃郁的靜殤,彷彿她依舊無聲的世界。濃郁至極盡。不練瑜珈,只跳舞,鬱紫瓊教什麼便跳什麼,林來接她時,她多半時候都燎起白色絲稠鍛帶忘我的舞,飄渺的舞姿與薄涼的稠鍛柔軟虛幻,似經風一牽,經時一動。緩緩要化了去,如一隻痴戀著花朵的蝴蝶,看不到整個世界。
因此,忘了文字,再不寫小說。亦不再提筆畫畫。只沉醉在身體如飄雲的夢幻中。
她總是這樣三心二意的,並且認真。只是有個期限。
文字的期限,或是畫畫的期限,跳舞的期限。終都離不開內心的陰冷抑鬱。
鬱顏未抬頭,已見了林。對子三道,林來了。
子三回過神來,站住了腳。衝林婉爾一笑,大喊道,等我。
子三出來時,已換了白色的裙子。笑容滿面的挽了林的手,仰頭對林道,我們去接小漪和阿來。
林笑著撫弄好她額前棕紅色的髮絲,一頭青絲在一年前已染成了棕紅色,已快要齊腰了。她隨意披散著,從不打理,亦再未改變過。
子三便撒嬌的道,哥揹我下樓。
林蹲下,子三便跳上來,揉亂林的頭髮,在他脖子裡吹出絲絲涼氣,興致好了點動著吻一下。笑著鬧著講個不停。和剛剛跳舞的人簡直兩個人,卻如以前寫字時一樣,不寫字時便還是活潑可愛的他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