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了一夜的項若珊心情很不好,早晨被趕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就一直生悶氣。中午的時候,林鳳真打來了電話約她逛商場。她心情實在是糟糕,那座別墅就像是一座牢房,讓她在裡面呼吸都覺得窒息。她答應陪媽媽逛商場,讓自己出來透透氣,再瘋狂的採購一番,才發洩自己心裡的怒氣和怨恨。
可惜誰知道母女倆剛下車便會堵到了商場的門口,被這些狗仔隊圍攻著,問些亂七八糟的隱私問題。
林鳳真被這麼多的記者驚到了,但是這些記者口中所問的問題更加叫她震驚,她著急的推著那些不斷上前逼問女兒的記者,然後怒道,“夠了!夠了!你們這是記者都是吃飽了撐的嗎?沒事在這裡咋咋呼呼的幹嘛?你們簡直是一派胡言!告訴你們我女兒項若珊是正宗的紀家大少奶奶!你們趕緊讓開!”
此時此刻,林鳳真還不知道女兒嫁入豪門的婚姻其實只是個玩笑。項若珊平時在媽媽和大哥面前仗著自己是紀家大少奶奶趾高氣揚慣了,根本就不敢告訴家人其實自己根本沒有嫁入豪門。
那些記者聽了林鳳真的話都鬨堂大笑了起來,有一名年輕的女記者打扮的很非主流,說起話來也很衝,“正宗的紀家大少奶奶?這位女士您沒有發燒說胡話吧?”
周圍又是一陣鬨堂大笑,項若珊尷尬的笑一頭撞死。這些嘲諷的笑聲,一聲聲的擠壓著她的心臟。她暗自咬唇,這訊息怎麼這麼快就傳到了這些記者的耳朵裡了?
林鳳真怒了,她指著剛才那名年輕的女記者,口氣嚴厲的問,“你叫什麼名字?你的工號是多少?你是哪家報社的?”
那名女記者也是見慣了大起大落的情景的人,自然不怕她,昂首道,“我是娛樂週刊的記者,徐亞米。怎麼?這位女士?你想投訴我嗎?”
林鳳真氣的手指顫抖,狠狠的指著那名記者,“我告訴你,我記住你了徐亞米!明天我就會叫紀總裁將你趕出娛樂週刊的,你等著。”
可憐的林鳳真直到此時還天真的把紀翌晨當成她的女婿呢!此刻,她還想耀武揚威,還想趾高氣揚呢!
項若珊臉色難堪到了極點,拉著自己的媽媽,惱羞道,“媽,你別說了!”
林鳳真天真的威脅,使得周圍的記者們發出了更大的笑聲,笑聲刺耳,充斥著鄙夷和不屑。
林鳳真甩開女兒的手臂,“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你們趕緊讓開?”
將母女兩人圍攻在商場外圍牆上的記者們,笑的很久才止步笑聲,有一名男記者鄙夷的道,“這位女士,你是項若珊小姐的媽媽吧?你剛才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
“玩笑?”林鳳真皺起眉頭,“開什麼玩笑?我沒有那個閒情逸致!你們趕緊讓開!”
男記者眼神鄙夷,口氣輕蔑,“項媽媽,難道你不知道你女兒根本就不是紀家大少奶奶嗎?”
“什麼?”林鳳真保養的圓潤的臉上驚現了濃濃的不可置信,她搖搖頭,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幾秒鐘過後,她才會過神來,然後衝著那名男記者傲然的一笑,反問道,“這位記者,你是在
跟我開玩笑吧?你有這個閒情逸致,我可沒有空陪你玩!”
她的話音剛落,周圍的鬨堂大笑更加刺耳了。
她懊惱極了,卻看見了女兒慘白的臉色。隱隱的感覺到了不詳的預感,這可不像平時那個囂張跋扈的女兒啊!
懊惱間,商場對面的巨大廣告螢幕上插播了一段影片,影片的內容是早晨在病房中召開的記者招待會。大螢幕上紀翌晨向鏡頭展示的是想若珊跟袁蕭天的結婚證書……
林鳳真徹底瘋了,原本趾高氣揚的模樣已然不復存在。她就像是被當頭淋了一盆水,從頭涼到腳。該死的,難怪女兒今天這麼沉得住氣,這麼反常呢?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可惡!
明明她光鮮的將女兒嫁進了豪門了,怎麼就會突然冒出一本女兒跟別的男人的結婚證呢?明明是備受矚目的盛世婚宴,怎麼就變成了一個玩笑了?怎麼好端端的女婿就這麼拱手讓人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這件事情真的是太突然了,突然的讓她無力承受了。這五年裡她將女兒當成慈禧太后一般的伺候著,就是想沾沾女兒光。女兒嫁人豪門,她也跟著享享清福。可是突然,一夜之間她原本希冀的一切美好都不存在了。這個殘酷的事實叫她怎麼承受的了啊?
她的心臟劇烈的抽痛著,瞳孔猛力的收縮了幾下。恨恨的瞪著廣告螢幕上的男人,很是鬱悶這麼優秀的女婿怎麼就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