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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複雜的情愫,他說不出來,就是覺得那顆冷漠的心突然有了一絲的溫度。
五年來,項一璇的身影時不時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那那一刻她背對著他的時候,他隱隱的覺得自己的心是激動的。可是,她再一次消失了。她帶著小悠然消失在他的眼前,可他卻看不見她。就這樣,在觸手可及的距離裡,弄丟了項一璇,小悠然也丟了。
他不死心,他覺得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項一璇,找到小悠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麼篤定去尋找他們,反正就是有一種衝動逼著他去這麼做!他回想著那日小悠然在他耳畔告訴他,她是來參加少年宮舉辦的繪畫比賽的。他那雙幽深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亮光。
第二天,他早早的打聽到了舉辦比賽的那家少年宮。他找到了負責此次比賽的負責人,將一大疊鈔票放到那人面前。用冷冽的聲線,無比霸氣的道,“我需要上次參加繪畫比賽的所有小朋友的資料,馬上就要!”
他的嗓音帶著不容置疑的王者霸氣,負責人員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那厚厚的一疊鈔票。那幾乎比他一年的工資都多,他深吸了口氣,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將那日報名參加繪畫比賽的所有資料都恭恭敬敬的放到辦公桌上,“先生,這是我們所有參賽小朋友的資料。請問你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用了!我自己找!”紀翌晨冷冷的揮手。
負責人不吭聲的在一邊默默的守著,面對這樣揮金如土的霸氣先生。無形中,他便多了幾分忐忑和恭敬。
紀翌晨在那一堆資料中翻找著,那動作有種近乎與失控的急切,閃著亮光的眼眸中蘊含一種自覺都渾然不知的迫切。平日面對上厚厚一疊檔案和合約的他不曾皺眉一下,但是此刻面對這堆小朋友的照片卻顯得很慌亂。
翻找了許久,仍是沒有找出悠然的那份資料。
他轉眸看著一邊的負責人,冷漠的勾勾手指,“你過來,幫我找!”
“是……是。”年近四十的負責人等的似乎就是這麼一個表現的機會,“請問先生要找的是哪位小朋友的資料?”
紀翌晨微微蹙眉,陰冷的道,“她叫悠然……至於姓什麼,我不清楚!”此時此刻他真的想立即確定悠然的姓氏,似乎他隱隱的期待著她姓項。
小悠然如若姓項,是不是就代表他猜對了?
負責人眼裡閃過一絲迷惑,隨即不敢絲毫怠慢的埋頭翻閱那一堆資料,紀翌晨也手忙腳亂的尋找著。這張不是,這張也不是,那張也不是……
突然,負責人舉著一張資料興奮的喊道,“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拿過來!”紀翌晨不等他喊完,便迫不及待的將負責人舉著的資料搶了過來。當看見資料上寫著的姓名,他的心臟下意識的一緊。資料上貼著小悠然的照片,資料上寫的是韓悠然!她叫韓悠然?
他那雙泛著亮光的眸子突然就黯淡了下來,隨即泛起瞭如同三九天氣般的寒霜。
韓悠然,年齡四歲,媽媽一欄寫的是項一璇,爸爸一欄寫的是韓哲修!看著這些資訊,他覺得很刺目!
紀翌晨突然又勾起了一絲冷笑,冷的很是犀利。他應該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了,明明在車站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看見了小悠然的爸爸了。怎麼還會奢望著悠然是他的女兒?
他的孩子,在五年前不是沒了嗎?為什麼他竟希望小悠然是他的孩子,這真的很諷刺!
彼時,他真的有想抽自己的舉動。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這麼諷刺的想法,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很想見項一璇,只覺得自己很莫名其妙!
五年了,項一璇早已嫁人了。她有了韓哲修那麼儒雅的老公,也有了韓悠然這麼可愛的女兒,甚至還有一個乖巧的兒子。他還想去找她幹嘛?
找到了又如何?
五年前的愛情早就結束了,她是仇人女兒的身份永遠也改變不了!
那他還那麼莫名其妙的想找到她幹嘛?
年近四十的負責人看不清楚狀況,討好的誇讚著,“這個孩子很有繪畫天賦,小小的年紀就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績,真是很難得!”
紀翌晨狠狠的將手中的表格撕裂,撕的粉碎,然後扔到空氣中。體內莫名的火氣很大,衝著負責人幾乎瘋狂般的吼道,“她有沒有繪畫天賦關我什麼事?她取得怎樣的好成績跟我有什麼關係?你閉嘴!閉嘴!”
負責人不敢多言,嚇的低頭。
紀翌晨閉了閉眸,再次睜眼的時候,雙眸中已然恢復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