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酒杯,眼神灼灼隨杯底的花紋搖晃,他忽的笑了一下,有些苦澀的問,“洛延歌……對她好麼?”
“很好。”
很好。衛烈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又是一杯酒下肚。
他抬起頭看她,“芷晴,交給你照顧了。”
“放心吧。”金碧璀璨的未央宮殿中,畫晚靜靜微笑,想以那杯酒拭恩怨,可該拭的,究竟是恩怨,還是深情?那究竟不是杯酒能拭去的東西,只是有人在其中放了手,才能回到從來的路上走。衛烈是如此,那殿上眾人呢?酒後勁熱辣難受,若是……這其中哪一個,能這樣放開手,也許,他們也能好過些的……
迷離眼眸下,五光十色的東宮未央,歌舞昇平,公子佳人,難以移目……
畫晚喝了不少酒,人還是還清醒的,路倒是還能走,就是有些跌跌撞撞的,是司徒姑娘順路送她回來的,司徒姑娘還抱怨說:“那個衛烈,也不知道和畫晚有什麼仇,酒宴上一個勁的灌她。平時一機靈鬼,今日卻也不想個法子推了!”芷晴吃力的扶著畫晚進了內殿,擔憂的問:“小姐,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什麼多少?我又沒醉……”
畫晚揮了下手,往前走了幾句,“芷晴啊,去拿酒來,今天我要不醉不歸。”
“小姐!”畫晚哪裡是會喝酒的人!芷晴跟在她身邊,還能不知道?當初開酒坊的時候,小姐就滴酒不沾,一沾就醉的。現在這是喝了多少呀。
“你別管我,快去拿酒來。”
芷晴實在沒了辦法,只好去拿了酒了,畫晚坐在內殿院裡,一口一口灌著酒,到最後,人都趴在了石桌上,只有低語喃喃,“酒……酒……”
“小姐別再喝了……”
畫晚都醉的不行了,“你再吵,我就把你送給衛烈去。”
芷晴哭著說:“小姐別撒謊了,他都要走了。”
畫晚咕噥著說:“今晚送……也來得及。”
芷晴拿她沒了辦法,一個黑色衣襬隨風蕩來,微微踏步聲進了院子,芷晴看著走到畫晚身後的延歌,“洛少爺。”
“芷晴,你下去吧,這裡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