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徒眉心皺起,鳳眸柔動,“可是,苻妹妹難得說想看……”
高歡為難:“這……”看向了苻玉,苻玉看著這一幕,笑著附和,趕緊說:“沒事沒事!嫂子別在意,下次看也可,也不急在今朝!”
“對。”高歡半摟著司徒的身子,輕聲說道:“今日家宴,你別太多思愁了,苻玉丫頭好相處的很。”
司徒點點頭,抬頭朝他嬌柔一笑,“恩。”
高歡放了心,點點頭,扭頭一看,發現蕭夙面上一如既往的平淡,而畫晚則是半發愣的狀態,側著臉,不知在想什麼,總歸是不在狀態的。高歡回頭,苻玉雙手舉起酒杯:“皇哥哥,我敬你一杯,苻玉沒能來參加你的大婚,心裡十分過意不去,希望喝了這一杯,皇哥哥與皇嫂都不要計較!”
“你這丫頭……說的是哪裡的話?”高歡無奈的搖了搖頭,幹了一杯酒,他拿著空空的酒杯,悵然道:“說起來,大哥出征也有三月了。”
“是啊,可不,大哥這一走啊,我嫂子都得了相思病。皇哥哥知道她的心性,每日種花抄經文,想給我大哥祈福,盼著他早日征戰歸來。”
“阮浣麼……”高歡握著酒杯,似乎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他笑起來,說道:“等到大哥回來,我親自個他們二人賠個不是!”
苻玉擺手道:“那怎麼行!他們二人是絕不會受你的賠罪的,說到底,還成了我的不是!”
高歡無奈的笑起來,對了蕭夙說:“看起來都是我對不起你們蕭苻兩家。”
畫晚眼中一動,心知高歡所說的因是前幾月奉旨遠征的苻郡王,苻懷瑜。雖說五國早就簽訂百年和平的協議,但是自己國中邊界,也多有動亂,此回西北頻頻有部落自行分地,朝廷出兵鎮壓是必然之勢。
高歡曾驕傲而言:我華雲有光義王駐守一方邊關,晉陽有澄王爺銀羽軍把守,戰場上,有苻懷瑜!何人能奈我華云爾?
這句話高歡說是十分感嘆,畫晚也是聽說過這個苻郡王的,真的十分驍勇善戰。比光義王和澄王爺還小一輩的年紀,卻馳騁戰場。也難怪高歡為此驕傲。不過,府家兩兄妹與高歡素來交好,這個畫晚略有耳聞,可是,關蕭夙什麼事?畫晚疑惑的挑眉,一邊蕭夙微微彎腰,拱手行禮:“太子言重了,姐姐是知理之人,一切當以國為先,定不會心存怪罪。”
畫晚一驚,眼珠子驀然一睜,姐姐?!
剛才蕭夙說什麼了?
畫晚還在驚訝,高歡則是似笑非笑的搖搖頭,嘆了口氣,“就因為你們個個是明事理之人,我才過意不去。”
蕭夙面上禮貌微笑,回話很快,大略也是說了什麼不必,言重之類的附和之詞。畫晚在一邊咬著蜜餞,慢慢悠悠,不過,她真是嚇了一跳啊……沒想到那位苻懷瑜,苻郡王的妻子居然就是蕭夙的二姐,說起來自己的確沒怎麼打聽過蕭家的事情。
蕭家自定安王以來,便是孝宣帝一派之臣,而苻家則是已故賢皇后,也就是高歡生母的直系,是正宗的皇親國戚,雖然在華雲勢力不大,也不像林家一般權傾朝野,但威望絲毫不減,大概就是從前形容賢皇后所言的,貴氣逼人吧。
這蕭苻兩家都是高歡身邊的支柱啊。這兩家居然結了親,啊……真是讓人沒想到。
酒過三巡,早在一旁待命的舞娘們被宣上殿前表演。畫晚很少去特地看古代的舞,說實話她又不是男人,看那些做什麼。
嵐霄每次在花滿樓看了舞都說好好好!畫晚都不知道好什麼。
“太子爺,您這是?”高歡拿起酒盞,又忽然嘆了一口氣,身邊的司徒略帶關心的望過去,高歡搖了搖頭,放下酒盞,“父皇的身體最近又差了,著實讓本宮擔心啊。”
席上之人,都面色一黯,司徒柔聲撫上高歡的手,“太子莫要這般,父皇他洪福齊天,是我華雲尊主,再說,宮中有那麼多御醫在,定不會有事的。”
“愛妃你不知道……那些御醫……”高歡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只得搖了搖頭。
司徒看著他的這個樣子則是緊緊皺起了眉頭,忽然,她攀著高歡的手臂,似是想起了什麼似地說:“太子莫要擔心,要是宮中的那些御醫不行,那麼我們就網羅九州之內的大夫,天下之大,總有能者。父皇一定會好起來的。”司徒滿臉真誠的說著。
高歡望著她,寬慰的攜起她的手,“我高歡如何有幸,娶得你這般賢良淑德的女子為妻。”
“太子……”司徒的鳳眸含著盈盈波光,抬首望著高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