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宣帝說:“皇后最近應該還會找你談秀女人選的事情,你皇兄朕派了他出去辦事,也沒什麼理由能讓你逃脫,你乾脆,稱病,免了這嫌吧。”
“平陽明白了。”
孝宣帝輕輕嘆了口氣,那張與父親相似的面容,瘦的顴骨脫顯,暗啞的眸輕輕看著她,“還疼嗎?”
畫晚愣了愣,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低頭輕笑,“父皇讓皇兄送了那麼好的藥膏來,平陽自然好了。早好了,不然怎麼能為父皇做牛做馬?”
孝宣帝沒理會她的調笑,緩長的平靜,他淡淡的道:“朕有聽歡兒說,你在家裡,是掌上明珠一樣的疼。你是個懂事理的孩子,朕也不與你多說什麼。這就是身為皇族,不論出於何時何地,都要能承受的犧牲。”
他望著眼前的金渠螭龍雙盞,好像望的是更遠處,“歡兒以前問過朕,他為什麼要面對這些,要叫不認識的人叫母后,要離開家……朕只回答了他一句話,他就再也沒有和朕問一句為什麼。”
孝宣帝扭頭看畫晚,“朕跟他說,因為你姓高,這是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事實。”
畫晚靜靜的看著孝宣帝,孝宣帝沒有再看她,倦怠的閉上了眼,“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畫晚回答。
明白的。
她不姓高,這種承擔,不用是一輩子的事情。
父皇,我真的明白。
孝宣帝說的沒錯,皇后真的有想找一個好的,收入自己羽翼,之後選秀女時提拔起來的意思。皇后因為之前的事情,心底對畫晚還是有一個隔閡,高歡在的時候,畫晚還能說,皇兄找我有事,來坐坐擋箭牌,如今高歡不在,她可沒理由拒絕了,雖然畫晚心裡明白是一件無用功的事情,如今還是避免嫌隙的好。
畫晚聽了孝宣帝的話,那一日便稱病,說是感染了風寒,不宜外出,自然也沒用人會來找她。
不過,整個後宮都在說,最近平陽公主還真是多災多難,先是被打了巴掌,杖刑。試問哪個公主做錯了事,有杖刑那麼嚴重的?接著居然還遇到了刺客,上回掉湖,這回風寒了。
宜妃因此還來慰問過一次,朝堂上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