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著水中的幾片綠葉,他抬了抬眼:“茶有濃淡,有恩仇,亦有悲歡。用一顆俗世的心品茶,難免執著於色、香、味,則少了一份清淡與質樸。茶有了萬千滋味,甚至融入了世事與情感,但用一顆出離的心品茶,便可以從容地享受飛雲過天、綠水無波的靜美。小夥子,自己慢慢品吧。我還是那句話,想要心肝,自己去追,追得到,我送你一個女兒,外加一個父親;如果追不到——”
幸好,愛情,不是一切5
“她這一生都是我的,沒有如果。”雷皓天正襟危坐。
這個答案讓嚴帝的眉毛飛了一下,像刀鋒般銳利:“那就別再讓她不快樂,也別一再挑戰一個父親的底線。”
皇甫夜從遠處走過來,嚴帝端話送客,等皇甫夜走近的時候,雷皓天已經隨人離開。
“真的要把心肝交給他?”皇甫夜望著那遠去的背影,問嚴帝。
嚴帝端著茶,沒有吭聲。
他暗中觀察了幾年的小夥子,自然是能入他眼的,不過一切隨緣。
“這樣不好?親上加親?”
皇甫夜忽然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他隨性的拉過椅子坐下:“我怎麼就覺得你不懷好意?”他想了想,猛拍大腿:“我想起來了,那個賭,口,你太陰險了!”
他忽然記起來,當年心肝出生之前,還不確定是男孩女孩的時候,雷裂說要生個男人就讓他做佳佳的小老公,嚴帝隨即就來一句,“不管男女,將來都跟你攀親”,雷裂壞笑說,要是女兒的話,他可變不出來個兒子出來,結果兩家打賭,這賭局到現在還沒完呢,他就說帝少不懷好意吧,啊啊,這麼瞧著,他家裂不是眼瞧著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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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四個月。
俄羅斯,街上出現大規模的抗丨議遊丨行,成員複雜,極左派和極右派、國家集權主義者和無政府主義者、紅旗和橙旗濟濟一堂,但顯然無濟於事。
新聞滾動聯播,俄羅斯大選結束。
雷皓天手拿著遙控器,輕輕一按,關掉了一屋子的聒噪。
整整一年多的努力,他們成了最大的贏家,他微微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幾個手下正在開香檳慶祝,雷家的地位,在俄羅斯再一次穩固下來。
“皓哥,喝一杯吧?”南柏豪風風火火的倒了一杯酒遞到雷皓天。
雷皓天端著酒杯和幾個兄弟高舉起來:“為我們的勝利,乾杯!”
“乾杯!”
“乾杯!”
“乾杯!”
乒乒乓乓的碰杯聲,此起彼伏,雷皓天喝得盡興的時候,有僕人走過來稟報:“小老闆,老爺子讓您準備一下,今晚華誼宮設了酒宴。”
雷皓天以為只是慶祝,沒想到等他到了宴會,才嗅出了別樣的味道。
雷皓天帶著南柏豪他們一起,一行四輛車,算很低調了。
華誼宮五樓近百平方米的宴會席只有一張主桌子,幾個在俄羅斯邊境有頭有臉的家族
都來了人,進了宴會廳南柏豪等人被毫無例外的攔下,雷皓天隨意邁著他王的步子自信的走過去。
爺爺和雷家幾個已經退休的老一輩,都是爺爺的走狗,不是自己的人。
霍家來了四五個人,霍家家長,即現在自己名義上的岳丈;霍家長子霍義、侄子霍德平,還有兩個霍家的長輩,霍家人數比其他三個家族明顯多出來的人數讓他對這次的飯局有了初步的認識。
他淡淡一笑,服務生給他拉開椅子,他泰然自若的坐下,禮貌的和幾個老輩打招呼,臉上哄著笑:“皓天晚來,讓各位久等了,實在抱歉,我自罰三杯。”
幸好,愛情,不是一切6
說著拿起旁邊的酒杯,連連倒了三杯酒自罰。
飯桌上,一片祥和。
酒過三巡的時候,爺爺忽然開口:“皓天,我和你霍伯伯商量好了,婚禮就定在下個月好不好?”
雷皓天處之泰然的剝著自己面前盤子裡的鮮蝦,心裡不止一次嗤笑,一個星期前他說要退了這門婚事,爺爺和霍家卻全然不單一回事,真不把他雷皓天放在眼裡的吧。
“什麼婚禮?”他筷子夾著蝦仁,忽然想到這是心肝的最愛,腦子裡逐漸就勾勒起她的面容來。
整整四個月,他只見過心肝一次,是在七夕情人節過後的幾天。
七夕那天晚上,他忽然接到一個電話,不是心肝打的,那女人自稱心肝的姐姐(似錦),說她們在玩真心話大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