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樓天台等你,不見不散。
寥寥幾句,他能看出來的語法錯誤就不少,真是難為她了。他們都還是初中生,英語水平都好不到哪裡去。杜恆澤對著那句“I like you when I know you”看了半天,總覺得奇怪,自己卻也做不了很好的修改。
多年後,他才知道一見鍾情的正確說法。
Love at irst sight。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可愛的存稿箱。
今天初四了,拜完年了嗎?
又快要開始新的工作和學習了~~大家都要加油!
Chapter 4
愚人節拙劣計劃的失敗,讓餘微很是鬱悶了一兩天,但那股怨氣很快就消了,她也沒有再想方設法找杜恆澤麻煩……當然也因為,她被吳念纏上了。
週二上完體育課回來,她的課桌裡就多了一封信和一支不知道從學校哪個花壇裡摘來的花,杜恆月一把搶了過去,看著信封說:“這字跡有些像上次送血書的那個……叫什麼名字來著?”
“吳念?”
“對對……”杜恆月連連點頭,奇怪地說:“他又送信來幹什麼?”
餘微搖頭聳聳肩,她還想知道呢。她以為吳念這個名字隨著燒燬的血書,就已經和她無關了,愚人節那天在高中部碰見只是巧合,事後也沒太往心裡去,怎麼又來了?
餘微雖然被稱為麻煩製造者,對某些麻煩卻是避之不及的,倒是杜恆月,已經慣性一樣很熟練地把信拆開瞄一遍再哈哈笑著遞到她眼前了。
原來吳念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了她燒血書的事情,說什麼只是想和她交個朋友,以為她會喜歡這樣特別的方式……現在也算是認識了,血書的事就不要再提,有機會大家一起出去玩。
杜恆月攀在她肩上,嘖嘖道:“這位大哥會不會太執著了點?”
餘微摺好信,連同那朵興許會害她被罰款的花扔進了垃圾桶。
誰知這封信只是開始,她開始頻繁地“巧遇”吳念。
初中部和高中部基本上井水不犯河水,儘管是在同一所校園裡,卻是兩個完全獨立的區域,只有在學校大型活動或者在上下學高峰期的校門才能看見初高中的學生混在一起。
然而在初中部的籃球場碰見吳念一行人好幾次後,餘微開始思考傳說中魔鬼煉獄般的一中高中部是不是徒有虛名?為什麼吳念同學還能這麼悠閒……
全身都是八卦細胞的杜恆月,解讀事件的角度明顯不同。回家的路上,再度“巧遇”吳念且同行一個街區後,杜恆月似笑非笑地對餘微說:“以前說喜歡你的那些人,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吳念還真是難得的行動派……你要是不討厭他,也可以交往試試啊。”
餘微賞她一個爆慄,一本正經地說:“你小孩子家家的,說什麼交往不交往的,我們才初一呢!”
“切……”杜恆月不以為然,“初一怎麼了?你沒看到那誰和那誰誰,整天出雙入對,也沒見老師說什麼。”
“哦?”餘微皮笑肉不笑地反問:“那麼杜恆月同學,如果我和誰誰那樣出雙入對,你覺得老師會不說什麼嗎?”
杜恆月鼓了鼓嘴巴,無話可說。
餘微自己是不相信什麼愛情的,不管是年少真心誠意說的喜歡你,還是電視劇裡撕心裂肺喊的我愛你……都是不能長久的。當初再濃烈再深厚的情感,總有一天會耗盡。
這是單親家庭帶給她的價值觀,不可能輕易抹殺掉。
最遠的記憶裡還記得小時候爸爸媽媽在晚飯後牽著她散步,一路上遇見許多街坊鄰居,大人們停下來說話,她就安靜地站在那裡聽。
偶爾話題的主角是她,叔叔阿姨伸手來捏一下她的臉,她很開朗地對他們咧嘴笑,得到叔叔阿姨表揚後,爸爸媽媽的笑容和看著她的驕傲寵愛眼神,似乎還那樣清晰。
然而她已經記不清,是從哪一年開始,家裡的笑聲逐漸被爭吵聲取代,媽媽的抱怨越來越多,爸爸抽菸喝酒越來越頻繁,她也越來越沉默。
曾經天高地厚矢志不渝的感情還是變成了對彼此的消耗。
她八歲那年暑假,一聲震耳欲聾的摔門聲為這樣的消耗劃上了句點。
她站在臥房門口,看著媽媽堅定地拉開門,輕盈地跨出去,她的背影隨著飄揚的裙角消失在門縫,很短的一個過程,卻深刻地留在她腦海裡。
那時已經愛上了菸酒的爸爸埋頭坐在沙發裡,地板上佈滿菸蒂,她一步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