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寧芯兒被他離譜的猜測給逗笑了。
「那到底是怎麼了?說呀!」
「我……」寧芯兒猶豫了會兒,終於還是坦白地說道:「我只是覺得此刻美好得像夢一樣,深怕醒來後會發現一切都是一場空……」
聽了她的話,段胤翔忍不住憐惜地將她摟得更緊。
「不會的,別想太多。」
「叫我怎能不想?因為現在的轉變實在是太突然了。」寧芯兒仰看他的俊臉,忍不住問:「為什麼?你為什麼會突然對我這麼好?」
「呃……」段胤翔一陣尷尬,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他總不能坦白地告訴她——因為他今天偷聽了她和芙蓉郡主的對話,所以才對她徹底改觀的吧?
就在段胤翔想著該怎麼回答她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頭傳來一陣騷動聲。
他有些不悅地揚聲問道:「怎麼回事?外頭吵些什麼?」
現在都已經這麼晚了,而且芯兒不但受了傷,剛才又被他給累壞了,正需要好好地休息呢。
「啟稟王爺,芙蓉郡主來訪。」外頭的侍衛恭敬地稟告。
「芙蓉郡主?她這個時候來做什麼?」段胤翔皺起了濃眉。
「呃……屬下沒敢過問。」
「不論她想做什麼,請她離開,有什麼事情都等明天再說。」段胤翔的語氣毫無轉圜的餘地。
「啊……可是……」寧芯兒忍不住開口。
這麼晚了,芙蓉郡主還親自跑到王府來,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見都不見地就要芙蓉郡主離開,她的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你需要休息。」
「但是……」
「沒有什麼但是。」段胤翔打斷她的話,對外頭的侍衛喝道:「告訴她明天再來吧!」
外頭的守衛還來不及回話,一個嬌叱聲就響起。
「不行!我等不到明天了!」
料準了侍衛們不敢真的動手阻止她,芙蓉郡主任性而莽撞地直接闖入段胤翔的房裡。
當她看見床上親暱相擁的兩個人時,整個人詫異地愣了愣,神情忽然間顯得有些尷尬。
早在芙蓉郡主闖進門的時候,段胤翔就已拉起被子遮住寧芯兒美麗的身軀了。儘管芙蓉郡主是女人,但他還是不想讓妻子美麗的胴體被其他人瞧見。
「你這是在做什麼?身為一名堂堂的郡主,行為舉止卻是如此的莽撞!」段胤翔皺眉斥責。
「誰叫你不懂待客之道,客人都已經上門了,竟然還要趕人家走!」芙蓉郡主才不怕他呢!
「你這叫不速之客,對待不速之客,當然不適用平常的待客之道了。」
「你——」
「好了!」段胤翔有些不耐地打斷她的話,說道:「就算你有天大的事,也先等我穿好衣服再說可以嗎?」
芙蓉郡主一愣,這才意識到床上的兩個人都沒穿衣裳,而她的臉上也再度浮現尷尬的神色。
「呃……可……可以……」她乖乖地退出房間,甚至還幫他們掩上了房門。
不過等了一會兒之後,她又不耐地開口催促。
「好了沒呀?我可是有要事才來的哪!」
「進來吧!」
芙蓉郡主再度推門而入,這回一進入房裡,她就忍不住發作。
「段胤翔!!你還是不是人呀?」
段胤翔挑起眉梢,冷冷地問:「芙蓉郡主深夜來訪,難道為的就是要問我是不是人?」
「你少顧左右而言他!」芙蓉郡主忿忿地說:「芯兒都已經受傷了,你竟然還只顧著逞自己的獸慾?太過分了!」
「我……」段胤翔正要開口反駁,卻忽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
「你怎麼知道芯兒受傷了?」
「呃……我……反正我就是知道嘛!而且我是來送藥材給她的。」芙蓉郡主說著,立刻從身上取出好幾瓶藥來。「這些是我爹請醫術頂尖的老大夫煉製的藥,對治療刀傷很有效,趕緊塗抹上去,將來絕對不會留下疤痕的。」
段胤翔盯著那幾瓶藥,再望著芙蓉郡主,突然覺得這女人實在是太可疑了。
芙蓉郡主被他盯得心虛了起來。「幹……幹什麼?我的好姊妹受傷了,我拿藥來給她擦,有什麼不對嗎?」
段胤翔望著她,冷不防地冒出一句——
「那些蒙面刺客,該不會是你派來的吧?」
「什麼?!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