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當面說我是狐狸精。”
蘇畫想起了自己在華易曾經遭受過的那些,深深嘆了口氣,輕輕拍她的背:“不要苛求所有人都明白你,那是做不到的。”
“我在市臺,夾著尾巴做人,不想給卓群惹任何閒話,我把自己憋成了一個事事聽話的懦弱小女人。在生活上也一樣,卓群和他老婆離了婚,我們住到一起,我每天千方百計的討好他8歲的女兒,上烹飪班學做飯,看書學著給小孩織毛衣,自己還是個孩子,卻努力學著去給一個孩子當媽媽……”
林暮雪用手背抹掉自己的淚,眼神變得憤恨起來:“可是,沒用,我做什麼都沒用!那個孩子恨我,她媽媽教她,說就是我破壞他們的家庭,所以她每天把我做的飯菜倒在地上,把我給她織的毛衣用剪刀剪掉,扯成一團團的線扔在我和卓群的床頭,還每天晚上抱著卓群的腿哭喊‘我要媽媽,我要媽媽’!她要她爸爸離開我,回到她媽媽的身邊,不然她就不吃飯,她就離家出走,她就自殺。”
蘇畫聽得有些不寒而慄,一個孩子,怎麼能有這樣的心計,那無疑是她母親腳的,而那個母親,又該多麼狠心,才說得出來讓自己的孩子割腕自殺的話。林暮雪固然聰明囂張,卻心地善良,怎麼可能是那種女人的對手?
果然,林暮雪接著說:“我最後真的受不了這種日子了,我害怕面對那個小女孩,而卓群也漸漸開始動搖了,越來越沉默,回到家就是抽菸,要不就是喝醉了才回來,最後有一天,他對我說,對不起,他不能再傷害他女兒,他怕失去她。”
林暮雪的眼中的淚,已經乾涸,只是望著天花板慘笑:“我哭,鬧,也說不活了,說要自殺,可是他卻沒有怕失去我,說我是個堅強的人,會好起來的。我堅強嗎,蘇畫?你覺得,我真好起來了嗎?”
蘇畫沒有直接回答她,只是輕輕地將影集再翻到後面一頁,用指尖輕點著上面那張林暮雪大笑的照片:“不管怎樣,你找回了自己原來的笑容,總是好的。”
林暮雪怔了怔,也去看那照片上的自己,眼神裡或許有滄桑,卻沒有了那種被壓抑的陰霾。
“女人能夠以自己最自然最喜歡的方式活著,就是一種幸福。”蘇畫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林暮雪久久咀嚼著蘇畫的話,最後慢慢舒緩了面容,低聲囈語:“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