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岷下意識地想要阻止錢雪往下說,程惜雅卻開了口:“哎,你別亂說。“
錢雪急了起來:“我哪亂說,她跟易總的那點事,華易誰不知道?“
程惜雅的心裡,得意地冷笑,她就是看準了錢雪的城府不夠,才找錢雪來當槍手,果然效果奇佳,自己不用動手,已經有人噼裡啪啦地把子彈盡數射向蘇畫。
包間的門這時被推開,蘇畫臉色蒼白地站在門口,她誰也不看,只是把眼神停在秦棋身上,手已經在背後握緊,指甲勒進肉裡。
秦棋背對著她,她看不到秦棋的表情,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地一秒一秒地跳動……
秦棋站了起來,轉身走向蘇畫,在座的人都屏住氣看著他,不知道他會不會給蘇畫一耳光,然後憤然離去。
蘇畫靜靜地看著越走越近的秦棋,等待他的宣判。
秦棋走到蘇畫面前站定,手抬了起來,蘇畫閉上了眼……
秦棋的手,卻是輕柔地落在她肩上,攬住了她,她不敢相信地睜開眼,看見秦棋的眼神,一如從前溫柔。
秦棋摟著蘇畫迴轉身,對江岷微笑:“謝謝你們今天請我們吃飯,改天有時間我們再回請你們。“
他的話,始終把“我們“和”你們“分得格外清楚,只有他和蘇畫,才是真正的”我們“,其他所有的”你們”,都是外人。
蘇畫的心溫暖了,她終於可以坦然地正視那些外人。
秦棋帶著蘇畫出了包間,蘇畫低低地說:“我跟易總,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我知道。“秦棋笑著將她摟得更近一點。
蘇畫鼻子酸了,秦棋捏捏她的臉蛋:“又哭,又哭,羞羞臉,都是大姑娘了,一點小事就哭。“
蘇畫含著眼淚笑了,真正釋然。
相信她的,真的會始終相信她!
44 微笑的虎尾蘭
第二天早上,秦棋送蘇畫上車,他在站牌前握著蘇畫的肩:“這幾天公司特別忙,我不能來找你,有時候忙起來可能會忘了給你打電話,你乖乖的,不許又胡思亂想。”
蘇畫不好意思地笑了:“好。”
秦棋俯下頭,給了蘇畫一個深吻,毫不避諱周圍的人來人往。
“好了。”他輕點一下蘇畫嫣紅的唇,壞笑:“這個吻應該夠你回味到我忙完工作的那天。”
蘇畫臉紅了,心虛地打量四周有沒有熟人。
公汽來了,秦棋推蘇畫上車,看蘇畫在車窗望著她,瀟灑地又給她飛了個吻。
蘇畫忍不住笑,原來秦棋也能這麼奔放!
到了公司,冤家路窄,在大廳裡又碰見了程惜雅和錢雪。蘇畫連招呼也不想跟她們打,一個人走向電梯。
那兩個女人卻從後面追了上來,在進電梯的那一刻,錢雪故意狠狠用肩膀一撞,蘇畫躲閃不及,高跟鞋一崴,往旁邊倒去……
就在她以為自己鐵定會跌倒的時候,身體突然被人扶住,抬起頭,看見一雙怒火沖天的眼睛。
不過,這怒火不是針對她的,易沉楷扶著蘇畫,一隻手擋住電梯門,狠狠地盯著電梯裡的兩個女人,一字一頓:
“除了我,誰也不許欺負她。“
程惜雅和錢雪,面如土色,蘇畫卻不禁莞爾,有窩心的溫暖。
他強硬地不許任何人欺負她,卻又霸道地堅持自己欺負她的權利。
易沉楷這個小孩子,總是可惡又可愛。
到了十樓,易沉楷問蘇畫:“你的腳怎麼樣?”
蘇畫動了動,疼痛讓她皺緊了眉:“疼。”
易沉楷又回頭狠狠瞪了一眼電梯,好像那兩個女人還站在裡面一樣:“那兩個花瓶,就該砸了算了。”
易沉楷的生動比喻,讓蘇畫止不住地笑:“好啦好啦,你快扶我過去坐吧。”
易沉楷把蘇畫扶著在椅子上坐下,蹲下來就開始脫她的靴子,蘇畫嚇了一大跳:“你幹嘛?”
“檢查你的傷啊,幹嘛?不然你以為我看你有沒有腳氣?”易沉楷翻個白眼。
蘇畫哭笑不得,卻還是緊緊捂住靴子的拉鍊:“你不知道女孩子的腳是不能隨便看的麼?”
易沉楷嗤之以鼻:“你以為還是古代呢?這麼多臭規矩。”
蘇畫無語,卻還是不讓脫,最後易沉楷妥協了:“算了,你就倔吧,等著你的腳腫成個紅蘿蔔。”
說完冷哼一聲就進了辦公室,蘇畫一個人坐著,心裡為他的威脅惴惴不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