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我卻忍不下心去打擾他。
在這戰事上面,我是一絲一毫也幫不了他。
想想清寒所練之兵,我本不擔心戰事上我方敗退,可是每每看著軍營裡來往士兵一日比一日凝重的表情,我知道,這戰事,恐是我們吃虧了。
明河距我軍紮營處不過一天距離,之間是一片高聳的山地,西北方的山脈與燕山山脈相連,如今北辰已囤積在明河對岸,如若左將軍不能攔住北辰的進攻,那麼,此處便是北辰的下一個目標了。
日日在帳營口張望,時而都會聽見巡營計程車兵中說出陣法兩字。我記得範寄原說過,這次北辰的軍師是一個精通奇門遁甲的異人,定是他在戰場上使用陣法,我方計程車兵都是些平常家的百姓,根本不能破其陣,兵敗是必然的事。
後來的日子,我幾乎沒有見著清寒的面了,遠遠看向他的營帳,無論多晚都可以看見帳內燭火跳動。
而這一日,營帳門口突然又多加了兩名士兵,滿臉凝重的守在門口,向外望去,便見一部分的人都在朝練兵場跑去,我忙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四人慾言又止,思忖了半晌才道:“左將軍派人來報,明河怕是守不住了,將軍現在正在集結士兵,去小燕山與駐紮在那裡的軍隊會合。”
小燕山便是阻攔在明河與此處之間的那片山地。
“將軍什麼時候走?”
“現在已經集結完畢,恐是已經出發了。”
我聞此言,驚慌的就要往外跑,四名急忙攔住我,道:“將軍有令,絕不能讓姑娘踏出營帳一步,誓死保護姑娘的安全。”
我咬了咬嘴唇,狠心的朝最近的那名士兵打了過去,那士兵被我一巴掌打的愣在原地,我怒道:“你們只知保護我的安全,將軍的安全你們就可以不管不顧嗎,這一個月來我軍節節敗退,就因為敵軍有精通陣法的軍師,那陣法比任何武器還要兇殘,可以讓我軍自相殘殺,將軍他去了有什麼用,而我曾研習過陣法之術,尚能助將軍一臂之力,你們卻在此時攔著我,是做何居心!”
四人被我說的啞口無言,面面相覷的看著對方,我見他們已軟下心來,急忙衝了出去,小落在後面大聲呼喊,我也當做沒有聽見。
跑到馬廄的時候,一部分的戰馬已經被騎走,我巡視一圈,驚喜的發現上次清寒帶我去看星星的那晚騎的那匹白馬還在,將白馬牽出來,它只在我的肩旁蹭了蹭,並沒有其他反應,我便翻身坐上了馬,直直向前奔去。
清寒帶著兵並沒有走遠,最後一隊隊伍才剛走到營地大門口,我便跟在那支隊伍後面,因著營裡計程車兵大都認識我,見我也在其中,還以為是清寒的吩咐,便也沒有攔我,我很容易便混了出去。
望了望這隊人馬,清寒大概是帶了軍營裡的一小半人,想來小燕山上面駐紮的軍隊是不少的。
加快了馬速,轉眼便跑到了清寒身邊,看見我出現在這裡,他愣了愣,隨後怒道:“誰讓你跟來的?”
我也不在意他的口氣,聳聳肩道:“這是我的自由,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清寒冷眼看著我,道:“回去,馬上回軍營去。”
“我現在已經出了軍營,如果你不讓給我跟著你,我就離開。”
聽聞此話,清寒緊抿嘴唇,朝後一揮手,大軍便停了下來。
“我送你回去。”說完,便飛身坐到了我後面,調轉馬頭就往回走,對他身邊的那名將士道:“你先帶著軍隊去小燕山,我隨後就到。”
那人領命點了點頭,大軍便繼續向前行去,清寒握緊韁繩,駕馬飛奔起來。我在他懷中使勁的掙扎,吼道:“我不回去,你放開我,我不回去!”
清寒根本不理我的話,將馬駕的飛快,眼看就要跑進軍營,我狠狠心,張口咬住他握韁繩的右手,清寒吃痛一縮,我使勁全力將他向後推去,重心不穩的兩人便紛紛滾在了地上。
清寒眼急手快的抱住我,以防我摔傷,自己卻重重摔在了地上。我急忙爬起身來,問道:“你有沒有怎麼樣?摔傷沒有?”
清寒重哼一聲,冷言道:“葉憐,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從沒見過他對我發火,咋聽見他連名帶姓的喊我,不禁愣在了原地,可能是覺得自己的口氣重了點,他又緩了緩語氣,道:“回去吧憐兒,聽話,這外邊,真的很危險。”
我搖搖頭,堅定道:“我要和你去小燕山。”
“胡鬧!”他怒斥一聲,道:“這戰場豈是你想去便能去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