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算。
他就像是頭暴戾的獅子,雙目猩紅,抽搐的唇角盡是狠厲,因用力而泛白的關節處只聽見咯咯的響,他咬牙低吼道:“鬱紫馨,要是你今天沒有出現在婚禮上,我會讓你嚐嚐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霸道的說完,鬆開滿是血的手掌,不再看她一眼,憤怒的甩門走了出去。
關門帶來的巨大沖力,讓紫馨躺著的床跟著顫了顫,眼角的淚水也跟著抖了出來,明明身體和心是那般痛,可她卻仍是倔強的笑得那麼燦爛,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臉上的笑意,看起來是那般淒涼,那般寒骨。
她緩緩的伸出自己的右手,顫抖著想要抹掉從脖子哪裡留下來的血,看著指尖那些鮮紅的血液,笑著閉上了眼,吃力的將它們伸進自己蒼白的唇邊,一點一點慢慢的舔淨。
她既然連死的權利都沒有了,那她又何苦讓自己這些血白白流失呢!
不到幾分鐘,一大群醫生和護士就急匆匆的衝了進去,看著那白色床單被染成深紅色,她慘白的臉上卻是掛滿笑意。UPv8。
白常立即吼道:“馬上止血!”
幾名護士熟練利索的忙活開來。
許是真的累了,紫馨安靜的任由那些護士在自己身上清理著,漸漸的闔上了眼。
清晨,橙黃的陽光灑進了冰涼的病房,經過昨天夜裡那場大雨的沖刷,空氣裡夾雜著些許泥草的清香。
床上的紫馨悠悠的轉醒,轉了轉眼珠,看著那金燦燦的陽光,覺得身子也不再那般冷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現在身上沒有一處不痛,腦子裡更是清醒的記著昨天顧亦辰烙下的那些狠話,咬牙想要撐起身子,這時,房門開啟了。
韋伯帶著一名女化妝師從外面走了進來。
“鬱秘書!這是總裁安排的新娘化妝師。”韋伯禮貌對著她解釋著。
看著那名化妝師手裡潔白的婚紗,紫馨有些出神,想著曾經她站在婚紗店的玻璃櫥窗前,看著裡面那些漂亮潔白的婚紗,一邊幻想著自己穿上其中的一套,帶著幸福的笑容,把自己的手放心的交到,那個曾經發誓要一起過一生的男人手裡,憧憬著他們是如何快樂幸福的過著小日子。
她不需要很多錢,夠用就行,也不需要奢華的別墅,只要有個安樂窩就好,更不奢望會大富大貴,只要彼此身體健康就很知足了,明明是這麼簡單的要求,可上天為什麼會那麼吝嗇的一點都不給她。
她沒想過她出嫁,竟然是在醫院的病房裡,沒有親人的陪伴,沒有好友的祝福,也沒有鞭炮的熱鬧聲,有的只是一片冷冰冰的白色,和一片讓人窒息的靜,似乎連上天都在嘲笑她,有多麼的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