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透過沒有來得及拉上窗簾,如一地打碎的鑽石映照在冰涼的地面上,很是柔和耀眼。
她轉了轉眼珠,看著素白的天花板,昨晚那如噩夢般的掠奪畫面,如潮水般的湧入大腦。
低吼聲?????
喘息聲?????
求饒聲?????
一幅幅諷刺的畫面,一陣陣刺耳的喘息低叫聲,是那般骯髒不堪的一一浮現在她腦海裡。
縱使她是萬般不願相信那一切是真的,可身體這揪心的疼痛不容讓她逃避半分。13756934
她不知道何時結束的那場痛苦的“歡愛”
目光瞟了眼身側,空蕩蕩的一片,已經沒了顧亦辰的蹤影,和他有過幾次,他從來都沒和她睡在一起過,每每都是發洩完之後就離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習慣了,紫馨沒有變現出半分異樣來,只是苦澀又自嘲的彎了彎嘴角。
她動了動身子,猶如被千萬匹野馬賓士而過,疼痛不堪,似乎還能聽到骨頭咔咔斷裂的聲音,受傷的右手更是覺得疼痛難忍。
閉上眼睛,無力的抬起左手,揉了揉一突一突跳動的太陽穴,猶如被斧鑿正狠狠的一鑿一鑿的錘著。
躺了有半會,才勉強撐起身子,想去倒杯水喝,坐起身發現自己身上竟然穿著衣服,有片刻的驚愕。
是他幫她換的?
不過也不重要了,他和她又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她也不是個矯情的女人,她不會歇斯底里的大哭大鬧,也不會為他的一時仁慈而感動到痛哭流涕,她更恨自己,依舊是那麼懦弱。
奇怪,平時這個時候曾媽早就來了,今天卻遲遲未見,也許是見她還在睡,又回去了吧。
房門被推開。
走進來幾個醫生和護士,白羽凡見紫馨那一臉慘白又疲倦的模樣,有些吃驚。
“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白羽凡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自是不知道紫馨為何會這般模樣,只是很關心的問著。
她搖了搖頭,莞爾一笑,示意沒事。
又到該換藥的時候了,如果沒經歷昨天晚上那場搏鬥,也許手已經好了,紫馨知道,按照手上的痛楚,估計沒得十天半月又不會好了。
果然,如她所料,在經歷一系列照片、擦藥和醫生的一頓嘮叨後,紫馨才重新躺回了病房。
一頓折騰下來,她已經快要虛脫了。
待醫生和護士全都出去,病房只剩白羽凡和紫馨兩人。
他靠在儲物櫃邊上,深凝著紫馨沒有說話,明亮的雙眸裡衍生出朋友之間疼惜的感情,如果不是看她經歷過那麼多傷痛,也許,白羽凡也不會對她多看一眼,甚至也會將她歸類於那些只看重大哥身份和地位的虛榮的女人,那就更談不上會在大哥面前替她說話。
一個女人要有多堅強才能忍受得了這些傷痛,一個女人到底有多能隱忍,才能將所受的傷全都吞進腹中,只將微笑示人。
她鬱紫馨沒有令人驚羨的身世,更沒有令眾生傾倒的美貌,頂多只算清秀可人,可是這善良隱忍的性子,燦爛的笑容,卻是讓人只要接觸過一次就能深深的記住她。
很快一位護士就把紫馨要的藥送了過來。
白羽凡眉頭緊鎖的看著紫馨接過那盒藥:“謝謝!”
送藥的是那天陳雪梅的看護,看著紫馨手裡的藥,寧籽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出去吧!”白羽凡擰著眉對寧籽言吩咐。
紫馨毫不猶豫的摳出兩粒藥丸,那冷然的神情是那樣決絕,寧籽言很盡職的遞上一杯水,才走出去,走到門口又不覺的回頭看了紫馨一眼。
“嫂子???”白羽凡想要阻止,可是看紫馨那淡漠的樣子,終究知道自己說什麼也起不了作用。
紫馨剛好把藥吞下去,顧亦辰就推門走了進來,後面跟著曾媽,手裡提著保溫桶,應該是早餐,不過這不上不下的點,還真不知道是吃早點還是吃午餐。
“哥!”白羽凡站直了身子,隱隱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正慢慢的騰昇而起,不免又擔心的看了眼紫馨。
“恩!這個時候你怎麼會在這裡?”顧亦辰淡淡的應了一聲,面色平靜,語氣裡有些生硬。
“剛陪嫂子檢查完”白羽凡如實回答。
“怎麼樣了?”顧亦辰站在床尾,神色依舊波瀾不驚,話裡透出幾分關心來。
不過聽在紫馨耳朵裡卻是有幾分諷刺,她寧願昨天被他殺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