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以安笑了起來,“只是好奇。我原先還以為,人的身份跟個性以及後來的成就,關係不是太大。不過現在看來,這關係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呢!你看你,因為你在社會的底層生活了十幾年,於是,你即便是回到了霍家,你依舊是那個曾經生存在社會底層的小混混,爛仔。你怎麼都沒辦法成為真正的霍家三少。”
不得不說,陌以安的話,一下子就徹底激怒了霍言信!
如果說剛才的霍言信還只是滿身的陰沉,那麼現在的霍言信就是一臉猙獰了。滿身都是風雨欲來的恐怖陰森。
他獰笑著,捏著陌以安下巴的手力道驟然加大,好像是恨不得一手將陌以安的下巴給捏碎。
“你果然跟他們一樣,果然是!所有人都看不起我。誰願意當私生子,誰願意當個小混混為了生存無所不為!可是你們都看不起我,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既然看不起我,為何要讓我回霍家?”霍言信的聲音低沉而陰森,好像是魔鬼瘋狂的嘶吼!
“看得起你?呵呵,憑什麼呢?憑你整天就會花天酒地,憑你只會結交狐朋狗友?憑你整日只會生事成為家族的蛀蟲?我也很好奇呢,你這麼妄自尊大,到底憑的是什麼!”即便是被他捏的下巴生疼,陌以安依舊在笑,這嘲笑的意味著實太明顯,一眼就看得清楚。
霍言信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好像是恨不得把一切都給焚燬。
他死死地盯著陌以安,視線半分都不挪開,似乎是認為自己這目光就能讓眼前的人屈服。
只可惜,陌以安的臉上依舊是似笑非笑……說白了就是,嘲笑!
距離霍言信這麼近的距離,她能分明地感受到霍言信那急促的呼吸,不斷起伏的胸腔。她甚至在估算,氣得這樣狠,是不是待會兒就要爆炸了?
然而,緊接著,霍言信卻忽然後退了一步!
剛才臉上的猙獰之色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瘋狂。
“好好,你很好!”霍言信笑著退後。緊接著,他就大手一揮,“帶去樓上!”隨後,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了四個字一般,“人人有份!”
“好!”
頓時,周圍站著的足有七八個人都群起歡呼。
立刻,就有人把手伸向了陌以安,陌以安卻先一步朝前走,“我自己走。”
二樓第一間房,很大,足有七八十個平方,大大的落地窗掛著米色的窗簾。屋內其他的裝飾都很簡單,只有中間的那一張超大的床,看著簡直是有點兒恐怖!
進了房間,陌以安的心頓時就冷了下來,再加上霍言信剛才說的話,她已經猜到了他要做什麼。只是,為何?
陌以安走進房間,看了看那大床,接著就走向了玻璃吧檯的位置,靠在了玻璃吧檯之上。在玻璃吧檯的後面,是一個小小的酒架,上面有不少酒,還有調酒工具!
陌以安用略帶讚賞的目光看著吧檯,笑道,“你們這麼多人,還怕我跑了不成?鬆開我手上的繩子吧。”
霍言信冷笑,“怪不得何啟弘能看得上你,還真是……膽大包天!如你所願,鬆開。”
立刻就有人上前去鬆開了陌以安手腕上幫著的麻繩。與此同時,那人還不忘捏了捏她的手。
陌以安眼神晦暗,手上的繩子才剛鬆開,頃刻之間,她一拳如風砸向了捏他這人的臉!
這一拳很瓷實,頓時,男人的鼻子都被砸歪了,血流如注。
周圍的人更是立刻警戒。只不過陌以安並無其他動作!
霍言信陰沉著臉擺擺手,攔住了想要立刻還手的人,“去包紮一下,帶會兒讓你第二個上。”
那人終於狠狠地啐了一口,轉身去衛生間沖洗。
霍言信冷笑著看向陌以安,“脾氣倒是不小。你最好乖一點兒,好好配合的話,會少受很多苦,還能享受到很多樂趣,如果非要反抗,呵呵,那就有你好受的。”
陌以安笑了起來,“是麼,你也就這點兒本事了。不妨先跟我說說,讓我死也死個明白,你為何要對我下手?”
霍言信盯著陌以安看了一會兒,冷笑,“為何?只能怪你自己,你為何要跟何啟弘走那麼近?還有,你囂張什麼?宗正宇浩的女人只不過跟你有點兒衝突,應該還是意外,你就得理不饒人!小菲爾德的宴會上,你公然讓我的客人出醜,被驅逐。之後何家也責怪,霍言昭也責怪!我真是受夠你們那種目光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被我毀了,何啟弘霍言昭他們會是什麼表情!”
陌以安定定地看著霍言信,淡淡地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