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芸剛想說怎麼那麼吵,再一聽這熟悉的聲音,就不動聲色聽聽她們說的啥,可越聽她越來氣,拿著妞妞爸寄回來的錢沒有照顧好妞妞也就算了,連妞妞的名字都不喊,張口閉口就是死丫頭,這讓人如何不氣,而且今天又是年初一的,怎麼能說和死有關的話,趙芸實在是忍不住,剛想張口問問她們是如何當長輩的時候,邊上有人出聲了,“死丫頭,怎麼我女兒就是死丫頭,你們家的小子還有丫頭是啥?”孟鑄在邊上是聽的要氣炸了重生之1976。
“合著我寄回來的錢,全都給養狼了,我養條狗麼,好歹還會對主人好的。”孟鑄猛地提高嗓門,“有你們這麼當長輩的麼,對著一個小輩張口閉口就是死丫頭,我們這都在家裡的,你們就這麼說,小芸,還做啥早飯,我們立刻走人。”
趙芸哦了一聲,乖巧的稍微清洗了下手,就往外面走去,雖然這樣很不禮貌,沒有把事給做完,可他們這樣說妞妞,再給他們做吃的,真的以為咱是紙人,沒有脾氣的,“你們嘴裡的死丫頭是我的女兒,你們可以喊妞妞或者婷婷甚至是大名孟婷都可以,不過死丫頭這個稱呼我不想再聽到,你們可以把這個稱呼轉給你們自家的親戚或者啥的。”
兩個人瞪著趙芸,她這是啥意思,趙芸才不在意的,回房去喊兩個孩子起來,至於早飯,她知道去妞妞外婆家也有點吃,而且身邊還有點餅乾的也能稍微充下飢。
孟鑄的說話聲在這個安靜的早上顯得格外的聲音大,不僅是周圍早起的鄰居家媳婦聽到,還把孟家還在睡覺的人都給叫醒了,孟家老倆口開始的時候挺惱火的,大年初一的,兒子和大嫂還有弟媳婦吵起來,這算啥事,老太婆剛想張口斥責他們的,這不是觸黴頭麼,不過多虧老頭子拉了她一把,讓他們仔細聽到了為何孟鑄會發火的原因。
聽完之後,老夫妻許久沒有出聲,最後還是老爺子發話了,“當初我就說對妞妞好點,不要張口閉口死丫頭的,現在好了吧,那兩個人愣是沒有記住,大年初一就鬧出這樣的事來。”這不是明著把把柄往孟鑄手上送麼,要知道昨天吵是在家裡吵,算是內部事情,而且真的論起來也就是說理而已,鄰居們不會聽到,可今天可好了真是家醜外揚。“你看看你管的媳婦,一個個都成啥樣了。”
孟母看著氣呼呼坐在一邊的老頭子,心裡也沒好氣,現在知道教育自己了。怎麼他以前聽到兩個兒媳婦那麼喊妞妞的時候,就不吭聲,現在好了,把責任全部推到自己身上來。當自己是好欺負的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個有出息的兒子,從昨天開始就不停的找麻煩。我看八成又是他在發洩他的不滿,幫他照顧妞妞,真以為那麼簡單,再說了那家閨女不是從小開始幹活的。”人家家裡的女兒也是這麼幹活的,合著他孟鑄的女兒就是個金貴貨,不能讓她幹活不成,真是的。生的女兒是這樣,娶的媳婦也是這樣,真是氣死了,“合著他們回來就沒有好事,你還讓他們經常回來幹嘛。”回來一次就是給自己一次氣受。
“是。人家的閨女是幹活,可妞妞才多大,還有你們讓妞妞幹那麼多活,她吃啥了,好吃的好喝的都沒有她的份,你要知道鑄子可是給我們錢的,你啊,一天到晚想著這個兒子那個女兒的,你如果當初好好護著點妞妞。十五元裡面至少那個五元給妞妞母女,至於讓那麼好的媳婦走了,然後娶了這麼個媳婦進門,你還說要給人家一點顏色看看,你現在知道了吧,誰給誰顏色。還有你以為人家真的要過來過年?”老孟頭看著一點都不知道錯誤在那裡的老太婆就來氣,“記住你如果還是這個態度對待鑄子他老婆,你就不要指望他們以後會如何對待你。”
“不靠他就不靠,我又不是沒有兒子。”老太太強著脾氣道,“我是當婆婆的,讓我去向兒媳婦低頭,想都不要想。”哼,人家只有媳婦順著婆婆,“那個他們不回來,家裡的地還有房子沒有他們的份,嗯,還有果園。”
孟老太這個時候想起來,當初兒媳婦弄的果園,雖然結的果子不咋的,不過一年下來賣果子賣個幾百還是可以的,她早就眼饞了,家裡兩個孩子也早就說過了,想弄到他們名下,只不過村裡的老村長他們一直沒有同意,說當初孟鑄媳婦交了三十年的承包費,外加果樹也都是孟鑄老婆自己買回來自己種的,和孟家一點關係都沒有,索性趁著這個機會把果樹弄到兩個兒子名下,省的以後那個兒媳婦挑撥兒子把這個果園給出手了,到時候虧的還不是自己。
想到這裡,孟老太也不坐在炕上了,利落的穿上衣服,走到門口中氣十足的喊道,“好了,你不是覺得我們如何欺負你閨女麼,進屋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