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發芽,一輩子也抹不去。
“四爺,這就是柳肆柳大人。”隨皇阿瑪南巡,奉命查訪民情,瞭解黃河修道究竟進展如何,自然要與各處負責監督的官員交往。看到眼前這個一臉書生氣的男人,實在讓我想不出來,他竟有本事將這河道之事,理得是井井有條。
與他相交,驚覺其見識博廣,更難得的是他竟沒有那些書生的酸腐之氣。而對於治河說得是條條是道,想得周全實在,人才,實乃我大清之人才。回稟皇阿瑪時,我亦再三將柳肆薦於皇阿瑪,這樣一個人,若留他治理這小小的河道,實在是大材小用。皇阿瑪聽之便召他來見,將我之所言告之於他,不想他竟道,黃河之事關乎民生社稷,若連黃河都理不好,便是再高的官他也做不下。
不難看到皇阿瑪眼中的讚賞,當下下旨讓他官升兩級,並著令他全權負責修理懷陽,川新兩處河流改道之事。這柳肆當真是不一樣的人物,他竟委言謝過皇阿瑪給他升官,拒絕了。說什麼無功不受祿,為官者更該論功行賞。皇阿瑪有些愣了的看他,他卻笑道:“皇上,如果你真要獎臣什麼的話,不如明晚由臣作東,請皇上和各位阿哥主子們遊一遊秦淮河吧。”察覺他眼中閃過一絲靈光,暗自警惕,皇阿瑪聽了竟也答應了。
自不是第一次遊秦淮河了,讓十三弟勘察了四周,並沒有什麼埋伏,許是我對柳肆多心了,擔憂的心總算落下了。秦淮河,秦淮河,從她墜落山崖開始,五年了,我尋了她五年,怎麼也想不到,竟是會在這秦淮河上,再遇到她。聽著她的歌,停留在心頭的是她的琴音,不羨鴛鴦不羨仙,究竟是誰能如此有幸?
那兩個小丫頭,粉雕玉琢,年紀雖小,志氣胸襟卻是不小,那神形之間亦帶著她的影子。風離啊風離!任是我們絞盡腦汁也想不到,你敢懷著皇阿瑪的孩子流落在外不歸;你敢將怡寧假死救出;最重要的是,你竟是讓我們大清又敬又不怕的風家主子!
“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僅此而已。”聽在耳畔,禁不住看了皇阿瑪的神情,瞥到他緊握的雙拳,有一種*,各取所需,她與皇阿瑪,只是各取所需。可是,讓我們更萬萬想不到她的是,她不僅身染重疾,更已雙目失明。感覺整個人全身都在發狠的揪痛,這五年來,她究竟吃了多少苦?恨自己無能,無能地護不得她半點,幫不上她半點。再一次眼睜睜地看著她在面前倒下,可我依然沒有能夠將她摟在懷裡。
胤禛四四篇二
風家之富,可在我大清翻雲覆雨,以她的才智,她絕對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風家在皇阿瑪的心中實在心腹大患,真讓我無法想像,她的胸襟有多寬廣,寬廣到不介意帶著皇阿瑪,還有我們這些大清的阿哥們直奔風家風園,把風家的一切都擺在我們的面前。但是,真正在風園住下了,我才明白,不僅是她胸襟寬廣,她更是自信,正如她所說,偌大的風園,若沒有她的許可,平常的人根本連風園最邊上的桃花樹都接近不得,想到達這由層層桃花包裹的風園,那更是難上加難。
看到那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心裡最後一絲的迷茫亦消失殆盡,我要的是她,就算是一樣的容貌,一樣的氣息,我愛的只是她,風離。
聽到她說好寧願自己死了,我的心在痛,我不懂,為什麼會是這樣?她也愛我的,我感覺得到,她也愛我的。不,一定是有什麼原因,因為皇阿瑪,一定是因為皇阿瑪,是皇阿瑪傷害了她,所以她才會有這樣的念頭,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爺,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鑠蘭走到我的身旁,舉止端莊,高貴,讓我的心越發的冷。“你休息吧,我再看些公文。”不願意去應對太多的人太多的話,公文至少不用讓我提防。鑠蘭沒有再多說一句,規矩地退了出去,我忍不住地冷笑,這就是我的妻子,如同臣子之間相待的妻子,讓我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
“鄔思道?”
“是啊四哥,我打聽了好長時間了,這可是出了名的人。”胤祥一本正經地說,我打量看了這間與眾不同的賭坊,道:“這賭坊是他開的?”“當然不是,這是風家的產業,可算是這江南一帶最出名的賭坊,裡面不但有各種各樣的賭法,其他的東西是要什麼有什麼。”胤祥顯得興致勃勃地說,最後還不忍不住地讚道:“要我說這離姐姐的腦子真是太好使了,就是九哥那麼會做生意的人也比不上,那麼平常不過的賭坊,經她的手那麼一轉動,就成了別人想進還進不了的地兒了。”
我皺了眉頭看著胤祥,“腦子好使?”胤祥後知後覺地捉著自己的腦袋,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四哥,這話是白銀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