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來,大半春光露在外面,釦子也沒有完全扣起來,這樣曲著手臂睡覺,那一條線就他的眼皮底下晃來晃去,晃得他口乾舌燥的。
轉過身,喬穆遠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端起杯子,走到了書房。從包裡找出那張平時看著就礙眼的名片,喬穆遠看了看窗外放晴的天空,心情大好。
“喂,袁總,下班了嗎?”
……
“沒什麼,只是跟你說一聲,你們家那位在我家睡著了,而我又捨不得吵醒她,所以只好讓她今晚夜不歸宿了。”
……
“話別這樣說啊,我也是出於人道主義給你打聲招呼,你怎麼能把我說得這麼不堪呢?什麼叫趁人之危啊。”
……
“袁總,你沒說錯,這種清湯掛麵的確不是我的口味,不過口味重慣了,偶爾清淡一下也好啊,你說對不對?”
……
“放心,我對女人一向很溫柔的,這點毋庸置疑。”
電話突然被結束通話,“嘟嘟”的忙音裡,喬穆遠眯起眼睛甚至能想象到袁宸難看的臉色。
回到客廳,抱起沙發上沉睡的女孩,把她放到自己的大床上。又揉了揉太陽穴,喬穆遠靠在床頭,看著許漫若安靜的睡顏,心裡泛起一點奇怪的感覺,這好像還是第一次。
第一次有一個女人躺在他的床上,而他什麼也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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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的辦公室裡,袁宸捏著手機,恨不得把它碎成兩半。
喬穆遠的電話,分明就是挑釁。他不介意喬穆遠搶走公司的業務,不介意他搶走林安嫻,也不介意他搶走任何編劇或是製作人,惟獨許漫若,他不可以不在乎。
上週陳煦來找他,兩個人在他的公寓裡喝得酩酊大醉。陳煦絮絮叨叨地說著宋歡喜的種種,他聽在心裡,腦子想的卻是小狐狸身邊那隻傻乎乎的小兔子。
陳煦問他,為什麼那麼喜歡許漫若,她不像林安嫻那樣有個有權有勢的爸爸,也不像宋歡喜那樣生來就有副好皮囊,她甚至比不上呂妍的冷靜聰慧。
“我真搞不懂,你怎麼就突然喜歡上她了。”
“這話,蔣昱也曾經問過。”
提起蔣昱,陳煦的臉色“唰”地就變了,窩在沙發的角落裡,悶悶的不說話。
袁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