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倆人跟孩子似,她笑了笑,脫開他懷抱。
他也沒有太糾纏,放開了她,將她的手握心,另問:“今晚想吃什麼?”
“隨便吧。”她答,沒有太多的要求。
“哎,‘隨便’一直是最為難人的一道菜。”他含笑嘆氣,為她開啟車門,“既然‘隨便’,那麼今晚的晚餐就由我來安排,好嗎?”
“好。”完全順從他。
“子紗,今晚可是我們再次相見後,這麼長久以來第一次單獨共進晚餐。”他也上了車,發動引擎,邊打方向盤邊說。他記得很牢,他來到這裡後,他們一起吃飯的機會並不少,從早點中飯到晚餐宵夜,不過都有太多的配角在側,那種浪漫的,可以傾訴情懷和意愛濃戀的兩人晚餐,不曾有,所以這一次他特別的珍惜,做了特別安排。
“好像也是。”她記憶也不差,稍微一想,果然如他言,這是第一次。
“想不想知道今晚我安排了什麼特別節目?”
“知道了就沒有驚喜了。”她淺淺的笑,好奇和熱情沒有被撩撥。他喜歡給她驚喜,她知道,他愛她的方式,就是給她驚喜,付出最好的,最多的。她不知自己究竟何德何能,居然‘俘獲’萬眾矚目的他,就如當年段嫣桃所說,他是小說裡完美的男主角,極品高帥富,而她呢?她是誰?那個只需要等著接受愛情的灰姑娘嗎?
不。
她不是。
她深知。
她性格中的菱角太多,自我意識其實過剩,即便長了一張乖巧甜順的,足以欺騙眾人的模樣,但她欺騙不了自己。如果在他面前她已經學會了偽裝,那麼,曾經的一切都在她的記憶裡變了質,縱使他的愛情還是鮮活生動的,但她,如果不能夠同等給予,天平總有一天會失衡,她會恨起自己。
她不希望有那一天,害怕會有那一天。
“怎麼了?好像不是很開心,是不是今天遇到了什麼事?”他了解她的一切,看到她笑容背後的倦冷,於是問,不想讓它們堆滿,終有一天自己無力去融化。
“沒有。”她微笑搖頭,真的學會了偽裝。
“是不是我也不能知道的事?”他追問,他要全部都瞭解,卻不敢莽撞,只有她主動開啟心扉,才能獲得長久。這是愛情的真理,他奉行。
“真的沒有,你別擔心。”其實她今天過得相當愉快的,只不過就那一瞬間的想法意態表現在臉上,雖然是事實,真實存在,但要她怎麼解釋?解釋太麻煩。
“怎麼會不擔心,你是我最珍愛的寶貝。”他說著甜膩的情話,挑動她,說完手伸出握住她的手,“怎麼還這麼冰?”他知道她體溫一向偏低,四肢四季皆涼,所以他下車前特別調高空調,雖然他完全不需要。
“一直是這樣的,沒關係。”她說,也許因為血液都集中在腦袋胡思亂想了,所以四肢受冷落。
他愛憐望她,將她的手握得更緊,穿過一個紅綠燈,才又說話,“子紗,我今晚可以收到遲到的情人節禮物了嗎?”噙笑的眸亮燦升盼。
她愕然,好一會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臉緊跟著蔓開一層層緋紅,垂睫避開他的灼燙,囁嚅道,“勳,嗯,對不起,我——我現在身體不太方便。”她正處在生理期。
她知道她早就應該邁出這一步,但天氣冷了又冷的緣故,她那天一口應諾下來的勇氣早已耗盡,她也故意迴避不去再想。
這回輪到顔海勳愣,明白她的反應所為何,不禁笑起來,對她又憐愛又笑謔,“傻瓜!難道你一直以為我想要的情人節禮物就是——你的以身相許嗎?”
“我——”整個人太過羞紅熱燙,叫她說不出話,只能瞪著他,粉唇卻孩子氣似嘟起,一種嬌嗔的神態。
“我什麼?你是真的打算以身相許了嗎?”他繼續調戲她,這是他一直的渴盼,確實也是他最想要的情人節禮物,但,他不敢奢求太多,只要她肯朝他走來,多久他都願意等,都等得起。他說過,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執著。
除了她,誰都不能夠。
“我才沒有。”她急急辯口,調開紅臉,才發現車裡的溫度實在是太高。原本冰涼的手也回了溫,甚至可以滲出汗來似。
“子紗,我承認,我想要你,從最初到現在,無時不刻不想,但是,我不會勉強你,也不會為難你,我會等到你真正願意那天。”他將車停靠路邊,面向她,扳過她的臉,情凝在眸,注入她的心,深摯而莊重的告解。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對她有欲有求一點都不為過,但他更是一個成熟男人,所以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