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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為了今兒能爬起來結婚,就只准備了啤的,今兒婚一結,啤的就退居二線了。
聞人斯於聞著那濃烈的白酒香氣,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這東西喝下來,他今天晚上還能抱他家沈先生?
沈蕭揉了揉額頭,喝下來他今兒不死才怪!他好好結個婚,沒想醉死收場。
“怎麼了?頭痛?只聞人斯於看著沈蕭按在額角的指尖有些泛白,問的時候自己沒有注意到呼吸都在那一刻摒住了。
沈蕭聽著變了腔調的聲音,抬頭看著自家的合法男人,“沒事。”就算他現在有事,他也不敢說,要不然非得把這個男人嚇出毛病來。
“老六你不舒服?”蔣筱柔剛好站在沈蕭兩口子旁邊,聽到沈蕭的話,也下意識地崩了神經。
之前那場兵荒馬亂的病,差點沒把沈家給掀兩層颶風。
蔣筱柔一句話把身邊的人都炸鍋了,紛紛跳起來把沈蕭兩口子團團圍住。
“老六……”
“又頭痛嗎?!我去開車去醫院!”
“怎麼了?怎麼了?”
沈蕭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號召力這麼強,一個動作一分鐘的事兒就召得他們群而圍之。
“我沒事兒,真沒事兒,別大驚小怪。”揮揮手,讓他們不要這樣草木皆兵,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一大老爺們兒像個娘們兒一樣弱不禁風的。
“……”一群乾瞪眼。
沈蕭頭大,“我真沒事兒,可能是昨天喝頭了酒又沒有睡好,頭有點痛,應該是沒事兒吧?”
“……”
沈蕭沒想到,因為他一個小動作,他們兩口子居然一起逃脫了被灌酒的下場。
坐在車上,沈蕭還有點不真實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就這樣?被輕易放過了?靠,這絕對是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
他結個婚,滴酒未沾全身而退?
“這樣也行?”解開西裝的扣子,沈蕭懶懶地斜倚在座椅上,翻著白眼自語。
聞人斯於坐在他的身邊,揉了揉他的發心,眼中翻湧著沈蕭沒有注意的莫名神色。他應該不不知道,他躺在醫院的那幾天,守著他的家人是受的怎樣的驚恐吧?
“睡一會兒?”發頂的手滑到沈蕭的後頸,撥著他的頭摟緊懷裡讓他靠著自己胸膛上。
沈蕭勾唇一笑,溫順地將自己埋進他的懷裡,閉上眼深深呼吸著男人這如同安神香的體香。他們剛剛舉行了婚禮,婚禮上兩人沒有一句多餘的話語,理在只剩下兩人單獨相處,仍然不需要任何多餘的語言,即便一個小時之前,他們剛剛在眾人的見證下舉辦了婚禮,完成了他們終生的儀式。
婚禮之前,沈蕭一度焦躁緊繃!看著那日子一天一天的臨近,精神都繃緊了。可是真正到了這一刻,心裡卻格外平靜平和。
跟一個男人他不需要任何多餘的言語去描述他的心情,他的情緒,只需要一個眼神,他全懂。
“回家嗎?”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懷裡人的頭髮,聞人斯於放輕了聲音。
“她們說要鋪床,讓咱們回去。”
“那我們回去。”對於婚禮所有事宜,聞人斯於沒有任何意見,完全尊重沈家的意思,他們要怎麼折騰,他都一路配合到底。
沈蕭將腿伸到座椅上,把自己整個放平了下去,“不回去,就這樣讓我睡一會兒就行,她們鋪床要折騰。”他累得要死,能躲就躲吧。
“嗯,睡吧,我給媽咪他們打個電話。”
“嗯。”腦袋蜷縮在聞人斯於腿上,閉上眼,兩分鐘不到,就已經呼吸均勻。
司徒晟下車在後備箱裡翻出薄毯悄聲遞給自家主子,然後關上車門,把這寧靜的空間留給自家主子和夫人,人家兩口子剛剛新婚,不需要任何電燈泡。
給自家老婆搭好薄毯,聞人斯於給自家岳母致電,告訴她,下午的行程他們兩口子不參與,給差點沒尖叫的岳母大人連聲抱歉之後,心安理得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專心地看著自家沈先生,安安靜靜一看就看了幾個小時,直到晚宴開始前。
沈蕭揉了揉有些迷糊的眼,任自家教父先生牽著他返回中午的宴會廳,走進宴廳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幾個服務員還在整理宴廳東南角的桌子,看那狼藉好像是剛剛經過一通狂肆的折騰的成果。
沈蕭看了又看,終於確定那是他們中午的宴請桌席。
“這邊——”看見鶴立雞群的兩口子站在宴廳門口,搖搖晃晃的沈成站起來揮手。
…99dow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