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會躲起來,讓我姐姐解決!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阮吟霄不冷不熱地說,“楚大人,這是本相家中,請你不要撒野。”
“我撒野?”楚荊河一把揪住阮吟霄的領子,“我早就跟我姐姐說過,你不是什麼好鳥!你要搞什麼新政,我沒意見,但你也犯不著把所有的皇室宗親都得罪了吧?你這麼胡亂地搞,只會讓整個朝廷亂成一團!”
“楚大人!請你注意你的言行!”阮吟霄狠狠地甩開楚荊河的手,“你知道什麼?不過他們這一關,新政根本無法執行!”
裴凌南跑過去,站在兩個人中間,“你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楚大人,丞相大人還在病中,請你多體諒一些。”
楚荊河側頭看她,“你,哪根蔥?”
裴凌南被他這一問,無名怒火狂燒,嘲諷道,“您當然不知道我是哪根蔥!我這根蔥紮根在御史臺兩年多了,還沒跟您正式碰過面!一個連自己的下屬和自己的責任都搞不清楚的男人,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吼大叫?”
楚荊河微微眯起眼睛,又正眼打量了一下裴凌南。他在外闖蕩多年,一向橫行街市,還沒見過誰敢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
“你知道我是誰?”他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
裴凌南語氣不善,“楚大人,我很清楚你是誰!現在你應該做的,是想辦法把府門外的那些皇室宗親全部勸散,新政的事情有別人操心,不用你管。”
楚荊河愣了一下,看向阮吟霄,阮吟霄做了個請的動作,他只得灰頭土臉地出去了。
阿斗其人,名聲不好歸不好。但因為太后寵著他,在皇室宗親裡頭還算有幾分地位。經他出面遊說之後,義憤的宗親們總算平息了怒火,答應暫時散去。
裴凌南和御史臺眾人,終於鬆了口氣。
禁軍隨後返回宮中,老陸從丞相府中出來,轉達了阮吟霄的謝意。他還說,阮吟霄在醉仙樓定了一桌酒菜,犒勞眾人。醉仙樓是上京城中最大,最好的酒樓,一頓飯的價格,是普通小吏數月的俸銀。
裴凌南以已婚,多有不便為由,先行告退了。
她一踏入沈府,就覺得氣氛不太尋常。沈家老爺沈賀年和沈流光正一起坐在大堂上等她。沈賀年面色不爽利,好像在跟誰置氣。她一拍腦子,這才想起來,婚後的第一天按例應該給公婆請安奉茶,她一大早就跑了個無影無蹤,老人家不生氣才怪!
花事八
裴凌南不知如何是好,磨磨蹭蹭地不敢往前。沈流光已經看見她,幾步走過來,用極低的聲音說,“擔心點。我爹平日裡都好說話,就是受不了別人冷落他……”
沈流光話還沒說話,沈賀年插嘴道,“小子,你是不是在說你爹壞話?”
“沒有的事。爹,你看,凌南剛忙完公事,先讓她吃飯可好?”
沈賀年皺著眉頭,摸著嘴上的兩撇小鬍子。
裴凌南連忙賠笑,“伯伯,早上御史臺急召,來不及向您奉茶,請您原諒。”
這不說不要緊,一說,老人家的臉立刻烏雲密佈。沈流光按了按額頭,拉了下毫無知覺的裴凌南的袖子,裴凌南不解地問,“怎麼了嗎?”
沈賀年氣得拂袖離去。沈流光追著喊了兩聲爹,沈賀年都沒停下腳步。
裴凌南走到沈流光身邊,“流光,伯伯怎麼突然這麼生氣?”
沈流光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啊!我們都成親了,你還喊我爹伯伯?這件事,本來你認個錯就過去了,現在看來,棘手了。”
“啊?這麼嚴重?”
“怎麼能不嚴重?我爹的思想很守舊。現在你這個兒媳婦在他心裡,估計不及格了。”沈流光的兩個食指交叉,表情嚴肅。裴凌南慌了,連忙拉著他,“你快給我想想辦法,我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你爹呀。”
“錯,是我們的爹。”
“好,我們的爹。有什麼辦法能讓他老人家消氣嗎?”
沈流光見她真的急了,輕輕笑道,“傻瓜,沒有那麼嚴重。我去哄哄爹,你先回房間吧。”
裴凌南迴到房間,發現沐浴用的木桶和乾淨的衣服都已經準備好了。雙雙從外面走進來說,“少爺吩咐奴婢給少夫人傳句話,他陪老爺下棋,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少夫人忙了一整天,應該累了,沐浴完就早點睡吧。”
裴凌南點頭,雙雙就退出去了。
木桶裡的水溫剛剛好,還撒了新鮮的花瓣,香氣濃郁。
裴凌南舒舒服服地泡在浴桶裡,覺得一身